秦桓一下子放心了,也不结巴了,“多谢你宴兄。”
他将称呼擅自又该了回来。
宴轻承了这句谢,倒也没揪着称呼不放,这事儿算是就这么揭过去了。
秦桓亲自给宴轻倒了一盏茶,放在他面前,对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与义妹,相处的还好吧?”
他是真真切切盼着他们相处的好,否则他就是罪人。
宴轻觉得他与凌画应该算是相处的不错的,那个小骗子,除了爱哄他骗他外,倒是没什么太多可指摘的地方,于是,他点点头,“还行。”
秦桓大大松了一口气,还行就行,还行就是还不错,没交恶相向。他想想也应该是不错,毕竟,以宴轻的性子,若若是相处的还行,他今儿怎么会亲自来行纳吉之礼?
他看着宴轻,“宴兄,听说你亲自猎了对雁?”
“嗯。”
秦桓高兴了些,“义妹若是知道你亲自猎了对雁,一定会很高兴的。”
宴轻纳闷了,“你们俩如今,这义兄妹的关系,相处的看来还挺好?”
以前秦桓那要死要活的,恨不得跟凌画八辈子再不相见的势头,都哪儿去了?干戈化玉帛,这么容易的吗?
秦桓腼腆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不知感恩,让她被人笑话,不过她说看在义母的面子上,原谅我了,义母生前把我当亲儿子养,她也不能让义母在天之灵心疼我,所以,就既往不咎了。”
宴轻眯着眼睛盯着他,“你没故意给我做局?”
秦桓不解,“宴兄,故意做什么局?”
宴轻看他一脸困惑,直接地指出,“就是你做局,故意在我面前哭,故意灌我酒,想让我娶他。”
秦桓吓了一跳,这误会可要不得,他立即指天指地发誓,“苍天在上,厚土娘娘在上,我秦桓若是故意做局害宴兄,让我不得好……”
宴轻一把打掉他的手,“说说而已,发什么誓。”
这动不动就发誓的毛病,哪儿学的?
秦桓的手有些疼,但最大的问题是宴轻相信他,他表情语气都诚挚极了,“宴兄,你相信我,我真没有。”
若是他早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凌家给养着的,就算凌画欺负死他,他也不跟他哭诉悔婚,大不了他就活活受着,在她手底下做一辈子的小可怜。
宴轻相信了,秦桓这样的神色做派,不像是作假,可是凌画真看在他娘的面子上对他如此好?这里面没有阴谋诡计?
秦桓本也不傻,一下子明白了宴轻疑惑的关键,立即说,“宴兄,你对你自己的长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宴轻挑眉,凌画似乎也问过他这句话。
秦桓很肯定地看着他,“宴兄,我跟你说,义妹她从小就喜欢一切美的事物,虽然这件事儿是我做的不对,坑了你,也坑了她,但是她能够快速地接受,答应嫁给你,也是因为你长的好看,且比我好看,若是换做别人,你试试,她估计会打死我,然后,再锤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