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对这一点还是相信的,对自己也是很有自信的,她的确从瞧上宴轻起,一直就在算计他,他虽然识破了她的小算计,警告了她几次,到底她没太过分,他也没如何反感,才有今日依旧太太平平推进大婚事宜。
“宴轻是个好孩子,你若是对他好,他不是眼盲心瞎的人,一定也会对你好。”太后笑着说,“如今你们能这般顺利,哀家真是万分高兴。你们大婚时,哀家无论如何也要去观礼。”
凌画笑着点头,“您是自然要去观礼的,小侯爷只您一个亲人了。”
太后眼眶一红,“是啊,端敬候府的希望就靠你了。”
凌画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端敬候府的希望是靠她的肚子,大婚后,她的确要更争气些。
二人聊了一会儿闲话,太后想听宴轻去端敬候府纳吉纳征的过程,纳吉时凌画没在府中,那日不巧正赶上萧枕出京,她便将管家对她禀告的宴轻当日在凌家都做了什么的事儿简略地说了说。
着重说了凌云扬拉着宴轻喝酒,二人都喝多了,她请宴轻去自己的院子里醒酒,宴轻睡着了,她没忍心喊醒人,便留他在客院落宿,半夜他酒醒,急匆匆走了。
又说了纳征之日,她因为日夜赶工绣嫁衣还没缓过劲儿,他陪他到她的院子里吃了一顿饭,她带他去湖心亭赏景,自己却又睡着了,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太后听的津津有味,好奇问,“他为何半夜走了?”
凌画捡好听的说,“大约是觉得不规矩?”
太后笑起来,“是了,他从小啊,是被哀家派给他的教养嬷嬷带着,宫里出去的教养嬷嬷,都重规矩,这规矩自小就在他骨子里刻下了,如今虽然看起来已全丢了,其实则不然,该懂的规矩,他都懂,该记的规矩,也没忘了。”
凌画笑,“比起小侯爷,反而我像是那个不懂规矩不懂事儿的了。”
太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已经很重规矩了,你们如今是未婚夫妻,讲那么多规矩,怎么谈情说爱?他就是没开窍呢,等他开窍,你看他在你面前还讲那些规矩不?”
凌画抿着嘴笑,“是是是,您说的对,我就等着小侯爷开窍的那天,他不开窍我也要让他开窍。”
太后笑着点头,“女儿家,该讲规矩,该矜持,是要有,但大婚后,却没必要讲这些,端着来端着去,你是个聪明孩子,不用哀家说,你都懂。哀家就是瞎操心。”
凌画摇头,“我与小侯爷就是需要您操心呢,有您老人家发话,礼部十分上心我们的大婚一应安排,处处都妥帖。”
太后也十分满意礼部这回做事儿不错,“还有一个半月,哀家天天数着日子,就盼着快到了。”
凌画也跟着点头,“臣也盼着呢。”
太后笑出声。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太后才问起,“陛下喊你进宫,是不是因为江南漕运的事儿?哀家听说江南漕运出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