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惊问,“你的舌头怎么了?”
姜浩落下泪来。
萧泽立即说,“还能写字吗?”
姜浩点点头。
萧泽吩咐人拿来执笔,姜浩抖着手将他去端敬候府的经过,落得这个后果写了出来。
萧泽看罢,气的眼睛都红了,“好一个宴轻!他好大的胆子!”
姜浩又写,“下臣已不能再为太子殿下效命了。”
他被拔了舌头,这一辈子都只能做哑巴了,谈何说将来的前途?他还有什么前途?他是真没想到宴小侯爷会下这么大的狠手。
萧泽脸色铁青,“你只管留在东宫,本宫让大夫给你医治,你没了舌头,还有手,还能写字,东宫养你一辈子。”
姜浩流着泪跪在地上,给萧泽叩了三个头。
萧泽吩咐大夫给姜浩看诊,然后出了院子后,整个人肺都要气炸了,若不是他不能踏出东宫一步,他一定要冲去端敬候府要宴轻好看。
如今虽然不能让宴轻好看,但他东宫的人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他回到书房,提笔写折子给皇帝。
当写到一半时,他清醒过来,颓然地放下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若是父皇问起宴轻为什么要拔了姜浩的舌头,他该怎么说?他说他让姜浩跑去找宴轻说凌画如何如何了,若是父皇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难道要说出温行之?要说出他派去衡川郡的护卫?父皇难道不会细究内情?不多想吗?
这些,自然都是不能被父皇知道的暗事儿。
所以,宴轻敢做,他就不怕,也拿准了他不敢闹到父皇面前,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萧泽想明白后,将写了一半的折子直接烧了,却在心里记恨上了宴轻。
宴轻哪里是怕萧泽记恨的人,他敢做,就不怕,所以,他此时睡的正香。
第二日一早,有人对皇帝禀告了昨日夜晚东宫门前发生的事儿。
皇帝听闻后“哦?”了一声,问赵公公,“怎么回事儿?”
赵公公摇头,“老奴也不知,只听说东宫里有个下臣去端敬候府找宴小侯爷,不知怎么惹了宴小侯爷,被小侯爷让人拔了舌头,扔回了东宫大门口。”
皇帝蹙眉,“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姜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