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无奈,“谁能想到她下毒不着痕迹?”
“也罢,我们岭山先祖当年连天下都不要,为报太祖知遇之恩,选岭山封地而守后梁东南之境,若二殿下是个明主,我们也未必要争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守岭山一地,便已负责千里之境的百姓安好了。福泽万民之事,未必要用野心去争做那个位置。”
叶瑞一笑,“爷爷这一生正因为是这样的想法,才使得岭山一直止步不前。但从先皇到当今陛下,都对岭山讳莫如深,今日肃清岭山污垢,同时也铲除了幽州温家派来岭山的探子,想必是陛下借幽州温家温启良之手来打探岭山内部情形的,孙儿都杀了,一个都没放回去。”
“嗯,杀得好。”岭山王赞同,“我们岭山几代以来,未曾对不起皇室,当今陛下派探子来,疑心岭山要反,这是君心多疑,已违背太祖之训,你杀了也就杀了。更何况借温启良之手,那更该杀,连个理由也不必给。”
叶瑞颔首,“祖父说的是。”
岭山王摆手,“你也累了,去歇着吧,小画早就歇下了,她倒是个运筹帷幄,在今夜也能睡得着觉的人。”
叶瑞失笑,“她怕是为了养足精神,接下来与孙儿为了二殿下谈判呢。东宫太子还没下那个位置,她便十分有信心地谈判二殿下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了。”
岭山王感慨,“所以说,这小丫头没嫁回我们岭山来,是岭山的损失。当年是我没为你把握住机会。”
叶瑞揉揉眉心,不接这话,笑着说,“祖父歇着吧!您熬了这么晚,再熬下去身子骨可熬不住。”
岭山王点点头。
叶瑞服侍岭山王歇下,熄了灯,出了岭山王的房间,并为其关好了房门。
凌画辰时准时醒来,梳洗后,依照昨日所言,陪岭山王用早膳。
岭山王今日精神不大好,大概与昨夜熬夜有关,或许也跟昨夜岭山发生的大清洗有关,虽然岭山子嗣众多,但一下子折损七人,到底也是岭山血脉的损失,岭山王早上有些恹恹的,但见凌画如昨日说好的陪他来用早饭,他还是很高兴,面上一如昨日一般温和。
用过早饭后,岭山王问凌画,“小画,你这一回来,打算在岭山待几日?”
凌画不客气地说,“就看我与表哥谈的事儿,表哥几日能想好了。”
岭山王大笑,“那我让他多拖延你几日,你也陪陪我这个老头子。我虽然孙女一大堆,但还是最喜欢你这个小丫头。”
凌画抿着嘴笑,“最多十日。”
“行。”岭山王昨儿听叶瑞说了凌画给他下毒之事,好像就是十日的期限,他笑的无奈,“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啊,鬼灵精的。”
用过早饭后,凌画没急着去见萧枕,陪着岭山王聊聊天,散散步,半日就过去了,索性吃了午饭,才出了岭山王府,回了自己的府邸。
琉璃一路上与凌画说昨夜发生的事儿,回到凌画府邸时,也已说完了,话落,她感慨,“叶世子真不愧是叶世子,昨夜就算没有咱们的人,叶世子不见得就真的奈何不了那些人,只不过是费劲些损失些罢了,昨夜之后,他就是岭山真正的主人了,差的就是岭山王的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