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宴轻做了纨绔后,与京城不少府邸都断绝了两位侯爷在世时的走动,端敬候府本就人丁单薄,与各府的走动一断,整个端敬候府从四年前便冷清下来。
如今宴轻大婚,除了个别实在没断有几个年节礼数走动的府邸外,管家请示之下,宴轻点头让下了请帖,其余的宴轻一概没请,但即便是他没请,却依旧有不少人不请自来。
管家自然不会将这些人都拒之门外,所以,今日的端敬候府,真是十分人多热闹。
太后从进了端敬候府的门后,一直精神抖擞,乐的合不拢嘴,不停地问孙嬷嬷,“宴轻都走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将人接回来?”
孙嬷嬷笑着说,“太后娘娘您别着急,没有那么快。”
赵公公接话说,“凌家的拦门礼十分特别,闹着呢,一时半会儿闹不完,没有那么快。”
太后好奇地问,“怎么特别了?”
赵公公说着打听来的消息,“据说凌家四公子命人用巨石拦门,架了人墙,礼部的人和公子们都身子骨弱,动不了武,只能派人去请了兵部的人助阵。早先来请示陛下,陛下准了。”
太后笑起来,“是挺特别。”
她转头对皇帝道,“年轻人就是有精神劲儿闹。”
皇帝也笑,“您老人家不知道,宴轻那小子,他自己没跟着一起闯门,把人扔下自己跑去喝茶了。礼部的人没法子,只能去请兵部的人。”
太后骂,“这个东西,他自己娶媳妇儿,拦门礼不管,跑去喝茶像什么话。”
皇帝也觉得宴轻不像话,但更不像话的事儿是他四年前死活跑去做纨绔,后来扬言不娶妻,对比如今不管拦门礼扔下众人跑去喝茶,反而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他笑着说,“朕当初还怕他不接赐婚的圣旨,如今能亲自迎亲,不抗拒娶妻,已经有进步了。”
太后气笑,“是凌画那孩子好,自从赐婚给他后,他改了不少,凌画居功至伟。”
皇帝点头,“嗯,凌画好,她能嫁进端敬候府为妇,朕也很意外。”
凌画的才华本事,对比如今已做了四年纨绔的宴轻来说,是低嫁了。
太后很满足,“哀家就等着抱曾侄孙了。”
皇帝失笑,“母后也太着急了。”
“不急,凌画说了,等她卸下了江南漕运再生小孩子,哀家等着她,慢慢盼着,这日子才有个盼头。”太后想起未来,很憧憬欢喜。
皇帝道,“不卸下江南漕运,她也能生小孩子。”
“那多累啊?哀家的曾侄孙可不能跟着她走南闯北的折腾,哀家得担心死?”太后看着皇帝,正色说,“皇上,这两年,你抓紧些,一定得找到人接管江南漕运,别耽误哀家抱曾侄孙。”
皇帝无奈答应,“儿臣尽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