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长宁宫后,凌画依旧拽着宴轻的袖子,走到半路,走不动了,便改为挽着他的胳膊,并且小声说,“哥哥,你慢点儿走。”
宴轻脚步顿住,对于她大婚后自发地喊哥哥的行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了几次了,倒也习惯了,“给你弄一顶轿子?”
凌画想着坐进轿子里又不能跟你一起坐,摇头,“不用了,你慢点儿走就好,我也没那么娇气的。”
宴轻不置可否,“你是不娇气。”
连地板都能睡的女人,娇气什么?
凌画小声说,“我也不是不娇气,就是有时候没资格娇气,形势迫人,只能忍了。”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我也没强迫你。”
是你自己要从岭山赶回来如期大婚的,谁知道你竟然在岭山?
凌画仰脸看着他,“是我自己强迫自己。”
她看上他了,喜欢上他了,又有什么办法?若是不赶回来大婚,娇娇气气的干着急,那叫什么喜欢?她不强迫自己,如今哪里还能这样挽着他,婚约早飞了。
累死了也乐意如期大婚。
宴轻不太能理解,挑眉看着她,“我这张脸,真让你这么……”
非要嫁?
凌画郑重地说,“你错了,不止脸。”
你是自己心里是有多没点数?不知道自己浑身都是优点吗?若是起初一眼所见是脸,那么如今,她所见的都是他内在的好了。
始于颜值,终于品质。宴轻,真是一个宝藏少年。
“那还是什么?”宴轻蹙眉,“不是因为这张脸,在栖云山脚下,被你瞧上后,见色起意的吗?”
凌画没忍住咳嗽起来。
宴轻等她咳够了。
凌画觉得此时跟他在皇宫的过道上讨论这件事儿不太好,随时随地都可能过来人听一耳朵,她小声说,“咱们先不说这个,先去见陛下好不好?”
宴轻看着她,“你心虚什么?”
凌画:“……”
见色起意这个词本身就让人心虚好吗?
她无奈了,小声说,“我想嫁你,有你这张脸就有足够的理由了,至于其他的,慢慢了解后,都是附加的惊喜值。”
我这样诚实的说话,你可以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