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
她哪里做错了吗?她看向管家。
管家连忙说,“哎呀,少夫人,小侯爷是觉得您的回门礼带少了,生气了,您快追上去啊。老奴这就带着人将早先您筛选下去的东西重新搬上车,不管凌家有没有,都送过去。”
凌画此时也明白了宴轻是觉得她的回门礼带少了,虽然她自己觉得够了,但既然宴轻不高兴了生气了,她还是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宴轻的袖子,不管如何,先认错,是她在宴轻面前近来新学会的技能,“哥哥,我错了。”
宴轻停住脚步,“你有什么错?”
回门礼这般简陋,是看不起谁?这个时候,就不怕人笑话她了?也不怕他家里的哥哥侄子们觉得他薄带她了吗?不怕半路上遇到与她不对付的朝廷官员嘲笑她不值钱了吗?
凌画诚恳认错,“我不该不问问你的意见,就私自做主。”
哪怕这是她的回门礼,也不行。
宴轻冷着脸,“所以呢?”
凌画立即保证,“下次我一定先问过你的意见。”
哪怕是回门礼这样的在她看来是小事儿的事儿。
宴轻不说话。
凌画伸手拉他衣袖,软声软语,“哥哥,第一次大婚嘛,我不太懂,以后……”
宴轻抓住她的话,“你还想大婚几次?”
凌画:“……”
真是多说多错。
她耷拉下脑袋,“没想几次,就是……”
她如今怕是要遭受史无前例的打击了,在他面前,说什么话,都是错,都能被她揪住把柄,做什么事儿,她觉得没关系,但却踩了他的雷。
她觉得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用他休妻,她怕是就要打击的自己给自己写一封休书,然后卷铺盖滚出端敬候府了。
“就是什么?”宴轻盯着她问。
凌画深吸一口气,“就是我下不为例。”
当年三哥那么严苛地盯着她课业,也不像今日这般,像个学生,不敢出丝毫差错。她是嫁了个自己瞧上且千方百计算计到手的夫君吧?不是什么严师吧?
她一时间有点儿恍惚。
宴轻看着她一副恍恍惚惚备受打击的模样,心里忽然解了些气,都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如今进了他的门,若是治不住她,以后指不定再怎么算计他呢,把他卖了,他怕是还要帮她数钱。
他扯出袖子,转身又往门口走,“跟上。”
凌画站在原地,有点儿为将来的自己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