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崔言书快回漕郡了吧?最快说哪天到?”
“后天。”
凌画将一根根手指擦干净,“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至于等他回来后做什么,凌画却没说,对孙明喻说,“早先我们说的事儿,孙大人现在去办吧!我稍后陪哥哥走走。”
孙明喻也站起身,点头,对宴轻拱手,“小侯爷,在下先走一步。”
宴轻摆手,“孙大人慢走。”
孙明喻离开后,凌画问宴轻,“哥哥,四处走走?”
“没什么可看的。”宴轻一路走来,已看的差不多了,那些没看到的地方,他估计也差不多,好玩的都挪去了西河码头,这里就是官船而已。
凌画试探地问,“东河码头是没什么可玩的,哥哥怎么过来了这里?”
她不相信宴轻就是过来随便看看,若是随便看看,不应该直接过来找她,这里面积这么大,他随便走走,也不见得找到这里来遇到她。
宴轻瞅了她一眼,“听说昨夜你查了半夜那批黑衣人的来历?”
凌画点头。
宴轻又慢悠悠地问,“听说那批黑衣人留下的尸首脚底板都刻着一枚竹叶?”
“嗯。”
宴轻问,“查出来是什么来历了吗?”
凌画摇头。
宴轻道,“我倒是对这批黑衣人不陌生,有些信息。”
凌画看着他,“哥哥知道这批黑衣人的来历?”
宴轻眼底青黑,有什么东西翻滚了片刻,又归于平静,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当年我父亲被逼入障毒林,就是遇到了一大批黑衣杀手,而杀手的脚底板皆刻着一枚竹叶。”
凌画一惊,坐直了身子,“侯爷当年竟然也遭遇了这等事儿?可查出来了这批黑衣人的来历?怎么一直未曾在江湖上听闻这是什么杀手组织?”
宴轻摇头,“父亲九死一生后,回来便让人查,没有查到,那批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又凭空消失一样,不过,他病逝前,倒是提了一句,说我若是无权无势,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让我早点儿回归正途,别做纨绔了,我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