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扁嘴,“我又不是爱哭的人。”
宴轻笑了一声,“那是谁生病了默不作声掉金豆子的?”
凌画:“……”
她当初用的是美人垂泪的计好不好?就是为了算计他让他对她心软哄她呢。
她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我那是故意哭给你看的。”
宴轻:“……”
那可真够可以的。
他不知是气还是笑,“果然我没看错,你就是画本子看多了,小伎俩层出不穷,以后不准看那些画本子了。”
凌画拿了棋盒重新坐下身,摆弄棋盘,“那哥哥呢?如今爱看画本子的人可不是我。”
她如今可没那闲工夫看画本子。
宴轻嫌弃地说,“我以后也不看了,我怕看多了画本子学成你这样。”
凌画理亏地住了嘴。
她的确是看画本子看的太多了,从小看到大,风花雪月那些东西,情情爱爱什么的,都是从画本子上学的,她本来以为挺有用的,但是没想到,宴轻不吃这一套,反而被他嫌弃死了。
既然如此,她以后也都不想看了,反正看的够够的了。
宴轻见她住了嘴,想着她还知道理亏自省自己,看来还不算无可救药。他扫了一眼棋盘,说不让就不让,当先落下一子。
凌画这回打定主意,用十分本事,到底看看宴轻让不让着他,说话算不算数。她的棋风开始绵软,渐渐的,愈发锋利。
外面雨声很大,房中却十分安静,仅仅能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两个人落子的力道都很轻,宴轻面上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凌画神色寻常,整个人安静柔美,但若是有第三个人在场,便会发现,二人面前的棋盘满是肃杀之气,金戈铁马,杀的难解难分。
云落从崔言书的院子出来,走到半路,遇到了望书急匆匆要出门的样子,他喊住望书,“出了什么事情?”
望书摇头,一脸沉重,“琉璃走了一日了还没回来,我派了人去找,如今天都黑了,还没有消息,主子让我带着人沿途……”
他话音没落,便听到大门外有马蹄声踏雨而来,在雨声中想起一连串踏踏踏的声音,他立即止住话,与云落对看了一眼,二人齐齐想到了什么,一起向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二人来到大门口,马蹄声也止步在大门口,大门打开,正是琉璃和细雨一行人,琉璃已浑身湿透,脸色苍白,一只手臂端在身前,用绑带绑着,下马虽没用人扶着,但是跳下马的动作踉跄了一下,看起来有些虚弱,显然是受伤了,细雨比她好不了多少,胸前绑着绑带,脸色同样苍白,看起来胸口受伤了。
后面跟着的暗卫也或多或少都有些轻伤。
云落和望书脸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面上齐齐一沉,云落迎琉璃,对她问,“出了什么事儿?”
琉璃看到云落,眼眶一红,几乎要哭出来,“我差点儿被抓回玉家去,若不是细雨察觉,带着人将我抢回来,我今天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