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又见到了不一样的他。
这个人有很多面孔,凌画一直都知道,但是今日的他,却让她心跳在这一瞬间几乎都停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只有她自己知道,栖云山脚下第一次的初见又算得了什么?今日这一刻的宴轻,她怕是一辈子都跳不出他这个坑了。
她很不合时宜地想着,喜欢上一个人,可能就是在一瞬间,比喜欢还要更喜欢更喜欢那么一点儿,应该也在一瞬间。
宴轻不必再出手,收了剑,低头看着凌画,“吓傻了?”
凌画想说“我才不是吓傻了,我是更喜欢你了。”,但这话在这时候她自然说不出,只慢半拍地摇摇头。
宴轻松开揽着她身子的手,目光转向这大批的杀手,青天白日之下,这么一对比,金樽坊只张二先生一个人出手根本就不算什么,这批杀手足有二百人,看身法武功招式,招招狠辣,出手必是杀招,直指人命门,置人于死地,显然是专门训练的杀手。
今日若不是他陪在凌画身边,换做云落或者望书,凌画兴许便受伤了,他们虽然武功高,但不见得能一招之下护住他身边这个人。
宴轻想到此,冷着眸子,长身玉立地站着,对凌画问,“以前你遇到的杀手,也是不管青天白日吗?”
凌画留恋宴轻的怀里,哪怕他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但是她还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于是,在他松手的第一时间,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身子贴着他站着,似寻找安全感一般,不着痕迹地依赖者他。
听到宴轻的话,凌画也转头去看周遭的杀手,回答他,“嗯,随时随地,只要是合适的时机出手,便会出现,从不管青天白日还是夜晚黑夜。”
“这么说,这些人是东宫豢养的杀手了?”宴轻瞧着,冷声说,“招式狠辣倒是没的说,但气息各有不同,手法也各有不同,每个人都很有自己的出手方式,不像是专门有人豢养的同一批杀手,倒像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
凌画不懂这当中的分别,看不出来,她摇摇头,“我看不出来,哥哥的意思,不是东宫的人吗?”
“抓两个活口审一下不就知道了?”宴轻不当回事儿地说。
凌画又瞧了两眼,“望书和云落怕是拿不住活口吧?这批人挺厉害的,比以往来杀我的人好像都厉害,每个人武功看起来极高。”
这样的杀手组织,都是提前备好毒药的,不会留活口。
她转回头,微仰着脸,看着宴轻,“哥哥,要不,你再出一下手?”
若是宴轻出手,以他的武功,一定是能留一个活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