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看凌云深的信和萧青玉的信扔在那里,特意拿起了秦桓的信,他终于有点儿忍不住地挑眉,“你这看信的顺序,是怎么排出个先后的?跟谁亲,先看谁的信?”
先看萧枕的信,他也就忍了,怎么看完凌云扬的信,不看凌云深的信,倒先看秦桓的信了?他三哥排在义兄后?
凌画一边拆信一边笑,“不是。”
“不是?”宴轻挑眉,“但你这看信的顺序可是分了个先后的,一堆信放在一起,我是亲眼看着你挑挑拣拣分了个先后顺序的。”
难道她自己没意识到?竟然否认!
凌画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拆开的信和没拆开的信,失笑,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不再每个人的信上却在她身上,她笑着给他解释,“我先看谁的信,不是说跟谁更亲近,而是分了个轻重缓急。比如先看二殿下的信,是因为怕二殿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搁。然后看太后的信,虽然太后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她老人家的信摆在这里,总不好最后看。然后看四哥的信是因为在二殿下的信里听说他高中探花了,我十分震惊,没想到他不爱读书的人,读起书来并不差,竟然进了前三甲高中探花,我想知道他信里都写了什么。如今看秦桓的信也是一样,要知道我娘活着时,最是在意他的课业,给他请最好的先生授课,对他平时所学十分看重,可以说对我多严厉,对他只多不少,寄予厚望,他的基础打的很是牢靠,虽然被我害的跑去做了一年纨绔,但他有底子在的,并没有丢下多少,备考又十分认真刻苦,考了个榜眼不奇怪。至于最后看三哥和县主的信,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两个写信来,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三哥就是说说京中产业的近况以及凌家几个人的近况,再嘱咐我主意身体,多加小心,这些年来一贯如此,至于青玉,她更不用说了,每回给我写信,不是胭脂水粉,就是吃的玩的,亦或者让我遇到什么好玩的小玩意儿一定给她买了带回京城去,再就是京中贵女圈谁家贵女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亦或者哪个府邸又传出了什么新鲜事儿,与其说她想我,不如说她想我带回去的好玩意儿以及找个人诉说她无人可说的八卦糟点。”
宴轻点头,见旁人都各做各的事情,仿佛没人听他们俩说话,他终是没忍住,凑近凌画,在她耳边,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那我若给你写信,与这些人的信恰巧凑在一起,你第几个看?”
凌画:“……”
这是一道送命题!
若是以前,她为了哄宴轻,一定会不带丝毫犹豫考虑地说一定先看哥哥你的信,但如今,她可不敢哄骗宴轻了,就算哄骗了,他也不信,不止不信,还会跟她发脾气。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也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凑近他耳边说,“这要看在哪种情况下收到哥哥的信。”
“哪种?”
凌画小声说,“太平时,我会先看哥哥的信,不太平时,我自是要先紧着紧急的信来看。”
宴轻闻言挑了挑眉,虽然对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心里也清楚目前不会有更满意的答案了,至少她没有骗她,没哄骗她,便是一个好的转变,还算有救。
凌画见宴轻不再说话,示意她继续看信,她便知道这一关没有惹他不高兴,便继续看秦桓的信。
秦桓信中也是先问了她和宴兄一切可还好,之后又说了他高中榜眼,与状元失之交臂,本想夺个状元,到时候给义母上一炷香告知一声,感念义母对他从小到大的养育教导之恩,如今被崔言艺得了状元,崔言艺才高一筹,他自愧不如,又说半个月后进宫面见陛下,问她有什么想法,他是留在京城入朝,还是外放去州郡县择一地做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