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地笑道,“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就不长心眼?”
林飞远郁闷,“我心眼子挺多的啊,不知怎么回事儿,遇到了他,就仿佛是个傻子。”
他也是罕见的纳了那个闷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因为掌舵使对宴小侯爷是真的好。”崔言书看的真切,“能让掌舵使为宴小侯爷做到这个地步,这普天之下,怕是没谁能够如宴小侯爷一般了。”
“也不是吧?咱们比不上,还有二殿下呢。”林飞远小声说。
崔言书反问,“掌舵使也给二殿下亲手绣衣裳穿吗?”
林飞远不知道这个,“我都不知道掌舵使会做绣活,她对二殿下那么好,谁知道给二殿下做没做过衣裳?掌舵使的人自多年来不是一直都管着二殿下的所有事情吗?据说是事无巨细,应该也包括吃穿用度吧?”
“应该没有。”崔言书摇头,“掌舵使既然不想嫁二殿下,行事便会有分寸,她会安排好二殿下的一切没差,但亲手做衣裳这种事儿,应该不会做。”
“倒也是。”林飞远想想点头,“掌舵使又不傻,若是她对二殿下连衣裳都给他亲手做了,那总得考虑到,将来二殿下娶妻,二皇子妃岂能饶过她?她总不想让二皇子妃膈应吧?”
“膈应不膈应的,你以为掌舵使会怕二皇子妃?她大约只是不想让二殿下误会。以她的性子,凡事还是明明白白的好。”崔言书瞅了孙明喻一眼,压低声音说,“孙兄特意学茶艺,若不是我们人人都有份,你当掌舵使会喝了这么多年吗?”
孙明喻叹了口气,他就是知道这个,才不像林飞远那样遭明明白白的拒绝。
林飞远啧了一声,也看了孙明喻一眼,嘟囔,“原来还是我最傻。”
崔言书笑,“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林飞远翻了个白眼,他如今很有自知之明。
宴轻慢悠悠向厨房走去,在路上,回头对云落说,“你一句话也不说,又在心里想我什么坏话?”
云落心累,“小侯爷,您饶了属下吧!”
他已经背负了很多了,连默默地在心里腹诽都不行都得被揪出来批评吗?这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