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绞干头发,出了房间,坐在画堂桌前等着宴轻起床。
宴轻本想再躺一会儿,但听着画堂里传来轻轻的动静,想着凌画昨儿喝了一肚子酒,今早应该饿了,便慢慢地坐起身,起了床。
凌画听见冬暖阁传来动静,轻声问,“哥哥起了吗?”
“嗯。”
“用我帮你净面穿衣吗?”
“不用。”
凌画心想着好吧,又安静下来。
云落将清水打进屋,琉璃听见小侯爷起了,去吩咐厨房送来饭菜。
片刻后,宴轻收拾妥当从屋里出来,一眼便看见凌画披散着一头青丝坐在桌前,青丝长而顺,漆黑浓密顺滑如上等的绸缎,将她一张小脸衬的白而娇嫩,微微敞开的衣领,锁骨精致漂亮。
宴轻移开视线,垂了垂眸,走过来,坐在了桌前,没说话。
凌画觉得昨儿宴轻生气这件事儿应该不会过夜的,她给他倒了一盏茶,笑着说,“哥哥昨儿去军营见过朱舵主和程舵主了,可从两个人的身上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宴轻不看她,端起茶来喝,“我是去喝酒,你该问崔言书。”
凌画想想也是,笑着点头,“好,稍后我问他。”
第562章 作数
厨房端来饭菜,宴轻放下茶盏。
凌画想找两句话题,但刚一开口,就被宴轻给堵了回来,她就知道了,他不乐意跟她说话了。
她默默地拿起筷子,决定这一顿饭当哑巴,吃完饭,她就去书房。
她想的虽好,安静地吃完饭后,她刚把筷子撂下,宴轻也搁了筷子开口了,“谁让你昨儿喝那么多酒的?”
昨儿没训到的人,他决定今儿势必要训到。
凌画摸摸鼻子,咳嗽了一声,觉得今日的宴轻,有那么点儿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想错了,哪怕睡醒一觉,他还记着昨儿让他生气这件事儿呢。
她不能告诉他吃了醒酒丸,那么自然要自作自受,只能认错,“哥哥,我错了。”
宴轻挑眉,冷笑,“认错认的这么痛快?什么毛病?”
凌画看着他,不认错那要怎样?狡辩吗?她也狡辩不过啊,本来就是喝了太多酒,是不太好的,还让人家大半夜跑去接她才回府,的确不太对,又不是没有家室的人,怎么能深夜在外喝酒听曲不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