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只能斟酌着,如实回答,“小姐挺想过相夫教子的日子的。”
所以,对小孩子执着不执着,她倒是不知道,但是对于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心里的想法一直没掩饰,时常说与他们听,所以,相夫教子,总得有小孩子才能教吧?
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琉璃莫名其妙,看着云落。
云落想了想,觉得小侯爷既然问琉璃,这个事儿他应该没什么不能说,便对她说了书房内主子说的话,又根据宴轻的话猜测小侯爷似乎因为侯夫人为了生他而失去生命挺有心结的,所以,主子说到生孩子,他难免会有些抗拒?
应该就是抗拒。
他对娶妻抗拒,又岂能不对生孩子抗拒?
琉璃懂了,不当回事儿地心大地说,“这有什么?你告诉小侯爷,咱们主子有曾大夫在,曾大夫的医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若是主子怀孕,保胎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不叫难事儿,小侯爷根本就没必要抗拒。主子又不是侯夫人,侯夫人不是说自小身子骨不好吗?主子自小就身体好。”
云落想想也对,“可是主子曾经敲登闻鼓受过重伤,曾大夫虽然一直在为她调理,但是每次染了风寒,依旧……”
“这也不怕。”琉璃小手一挥,“就算现在小侯爷想要孩子,也要不了,主子没那心力,江南漕运的胆子还扛在肩上呢,什么时候卸除了江南漕运的职务,主子才能考虑这些,还有二殿下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东宫拉下马,让二殿下顺利上位,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腾出手来,小侯爷抗拒这个也太早了。”
云落:“……”
得,这样一说,还真不是事儿了。
有的人聪明有时候反被聪明误,他觉得如今的小侯爷就是,他还真要找个机会,把琉璃这番话跟小侯爷说说,也让小侯爷放宽心,否则一直抗拒着,他跟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做真正的夫妻?
明明都对主子动情了,却一直压制着,不让她知道,他看着都着急,偏偏又不能跑去告诉主子,不能说,快憋死他了,但愿到了主子知道的那一天,他还没有被憋死。
会客厅内,林飞远、崔言书、孙明喻等三人已在等候,程舵主、朱舵主、朱兰三人也已被请到了。
凌画从书房出来后,先回院子里将沾染了墨水的衣裳换掉,梳洗了一番,才去了前厅。
她走到半途中,正赶上宴轻从水榭的方向走来,她停住脚步等了他一会儿,在他来到后,笑着问,“哥哥方才这么久做什么去了?”
宴轻从衣袖里拿出一株山茶,这株山茶粉粉嫩嫩,层层叠叠,煞是好看,他问,“你不是喜欢折花而簪吗?”
凌画心中欢喜,立马靠近宴轻,侧过身子,将头偏向他的方向,“谢谢哥哥。”
宴轻一回手生二回手熟,动作轻巧地将粉山茶簪到了凌画的鬓角发髻上,然后自己瞅了瞅,也觉得很满意,人比花娇,“为你说过不给别人下厨,以后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