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说着,忽然委屈上来,一下子气狠了,口不择言地撂出狠话,“你、你若是一直看不惯我,看我不顺眼,处处不合你心,质疑我品性德操,不是良善之辈,歪心歪肠,黑心黑肺,想着与我绑在一起,让你终生不舒心如意,视为污点,那我们就和离好了,或者你现在就给我一封休书,停船靠岸后,我派人送你回京,然后,我处理完凉州的事情后,亲自去太后面前请罪,放你自由。”
她说完,转身就要下床。晕船又晕不死人,她不惯着他了。
宴轻一把扣住她,躺着的身子也跟着坐了起来,认识到今儿是惹恼了她,他虽然不会哄人的伎俩,但到底天生聪明,懂得怎么放怎么收,怎么让人在最短的时间放下设防,也怎么让人在最短的时间消气。
以前他是不在意谁气不气的,但凌画生气,格外的让他意识到她脾气大起来,真是挺吓人的,至少刚刚他故意说出口的那句话见她一下子红了眼睛他就后悔了,他心里肠子都险些打结扔出去。
“你松手,你还拽着我做什么?”凌画脾气上来了,伸手打他手臂。
凌画发起狠来,手劲儿也挺大的,至少宴轻就觉得这不是挠痒痒,而是真的被打的手臂挺疼的,但他反而觉得打他两下挺好,他也觉得自己刚刚挺欠打的,她如今不处处试探踩他底线了,他偏偏犯贱的想要试探她踩她底线,如今好吧,惹毛了吧?
惹毛了人,还要自己哄,自己受罪,真是得不偿失。
宴轻闷声不吭地抱着凌画,任她胡乱打一气,等她先发够了脾气,然后再开口说话。
第605章 哄
凌画打了一气,不见宴轻有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他闷哼,更不见他掣肘住她的手,很是安静地扣着她抱着,她渐渐地收了手,疑惑地扭头看他。
只见宴轻紧抿着唇,一脸的安静。
他脸色因为晕船,太苍白,有一种生病的孱弱。
凌画虽然心里气的不行,但这一刻也蓦地有那么点儿欺负病人的心虚,毕竟,说话就说话,打人是不对的。尤其是,她打的好像还有点儿久,打了多少下,自己都不记得了,只觉得手麻的不行。
他说的话虽然让人生气,她可以骂他,不理他,但到底是不应该打。
她想说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看着他,想听他说,她即便气的狠了,打的手麻了,也没忘记是她要走,他扣住她不让她走,她才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