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宴轻揽着凌画,足尖踏着树梢,蜻蜓点水般掠过,没多大一会儿,从这座山头,便去了前方的山头,没在山尖上多停留,便一路向前,小半个时辰,便安全跳出了江阳城官兵搜查的范围。
宴轻足尖落地,松开凌画,面色如常,不带气虚气喘。
凌画佩服,“哥哥,你好厉害啊。”
宴轻哼了一声,“当年我习武时,师傅让我负重踏墙走十里,一早一晚要走一个来回,规定三炷香。已多年没练了,到底有些不行了。”
凌画挽住他手臂,“反正我觉得很厉害,你这轻功,是不是也能做到踏水无痕啊?”
宴轻用扇子敲她发顶,“想什么呢?江湖侠士的画本子看多了吧?水上没有东西飘着,如何能踩在水上行走?再厉害的轻功,也只能几脚就落水。”
凌画哎了一声,“武侠画本子上果然都是骗人的。”
“也不尽然。”宴轻道,“若是武功高强者,轻功绝顶者,遇到水草多的河滩,是也能做到踏水过岸。不过提一口气,也就百丈远而已。还是不能做到踏水无痕,若是能做到,那该是顶尖高手了。反正我没见过。”
凌画点头,她也没见过。
她对宴轻说,“哥哥,我们得买一匹马。”
“这荒山野岭的,去哪里买马?”宴轻扫了一圈,“目测几十里怕都没有城镇。”
凌画苦下脸,“那我走不动几十里啊。”
她有点儿想回去救云落、琉璃他们了。
宴轻低头瞅了她一眼,大多女子都裹脚,凌夫人对凌画虽然严格,但是并没有给她裹脚,但她的脚也很小,细胳膊细腿,脚也不大,走这等山林荒地,真是难为她了。
他叹了口气,“我背你?”
背着一个人走几十里,他还没试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背她走到下一个城镇。
凌画问,“你以前负重练功,背多少斤?”
“一百斤。”
凌画松了一口气,“我只有八十斤。”
宴轻气笑,“所以?”
凌画低咳了一声,“哥哥,我先自己走着,等我走的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走好不好?就当你练功了。”
宴轻气笑,“我已多年没负重练功了。我都是睡觉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