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硬塞给她,“每日要给马喂草料,这个活计得需大娘您辛劳,这银子您拿着,我们离开才安心。”
老妇只能收了。
凌画交待完,已过了一盏茶。
宴轻已穿好衣裳等着,见她回来,扔给她一件夜行衣,“你也换上这个。”
凌画“呀”了一声,“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也弄了一件这个衣裳?”
“过幽州城,你以为靠你随便用脂粉在脸上涂涂画画就能蒙混过去吗?”宴轻哼了一声,“自是在你路过城镇盯着糖葫芦眼馋没忍住停车去买糖葫芦时,我进了衣裳铺子给你买的。”
他早料到了,过幽州城,怕是要用他攀城爬墙。
凌画无话反驳,对宴轻讨好一笑,拿了夜行衣进了屏风后。
本来按照既定的安排,她与宴轻易容,带着望书等人护卫,跟着早已安排好的商队,蒙混过城,但是谁知道,到了江阳城便被杜唯给盯上了名望楼,以至于望书等人被扣押,她和宴轻两个人上路,一切的计划被打乱,尤其是她和宴轻对易容药物过敏,药膏抹上脸后,发作的快,若是不及时清洗,毁容也是有可能的,她可舍不得自己和宴轻这两张脸这么被糟蹋,只能用脂粉涂涂画画了,但确实要大打折扣,只要明眼人或者熟识的人一看就能认出来。但也没有法子。
尤其是如今幽州城封锁城门,她更是无计可施,暗卫打探消息都小心谨慎,不敢轻易靠近被察觉,也就宴轻这样的绝顶高手,才有本事翻越城墙闯入温家悄无声息来去自如吧!
她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两盏茶整,凌画换了夜行衣,收拾了个小包裹,轻轻便便拎着出来,“哥哥,我好了。”
宴轻点头,“那走吧!”
二人出了房门,大娘又来送,让二人务必放心,她一定给二人保管好东西,等着他们回来取。
凌画点头。
出了这户农家,进入了夜色里,今晚的夜浓黑如墨,让凌画想到武侠画本子里说的,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她还没这般体验过,由人用轻功带着半夜里翻越城墙,尤其是重兵把守的幽州城的城墙,一时有些说不出来的兴奋。
宴轻敏锐地察觉到了,问,“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大半夜的他有觉不能睡,陪着她折腾不说,还要用轻功受苦受累带着这小祖宗躲避城门守卫过城墙,他自己都可以想象得到累死个人。他是真的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