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凌画,挥手熄了灯,“睡觉。”
凌画有点儿不懂,自己哪句话惹了他不高兴吗?难道他真是很想让她把周莹绑去给萧枕做妾?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捅了捅他后背,“哥哥?”
宴轻不理。
凌画又小心翼翼地戳了戳。
宴轻依旧不理。
凌画挠挠头,男人心,海底针,她还真想不出来他这突然闹的什么脾气,小声说,“若是周武痛快答应,自是不能绑了他的女儿给二殿下做妾的,人家都痛快答应了,再作践人家的女儿,不太好吧?若是我敢这么做,不是结盟,是结仇了,没准周武一气之下,跑去投靠东宫呢。”
宴轻依旧不说话。
凌画叹了口气,“哥哥,你哪里不高兴了,跟我直接说出来,我不大聪明,猜不准你的心思。”
她是真的猜不准,他刚刚明明夸了周莹,怎么转眼就为她不绑了给萧枕做妾而生气呢?
宴轻自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萧枕,她肯定地说萧枕不想娶妻,让他心生恼意,他终于硬邦邦地开口,“我是困了,不想说话了。”
凌画:“……”
好吧!
他明明就是在生气!
不过他跟她说话就好,他既然不想说原因,她也就不追着逼问了。
她刚刚睡了一小觉,并没有解乏,所以,闭上眼睛后,也由不得她心里纠结,困意席卷而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宴轻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自己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尤其是他抱着她习惯了,如今不抱,是真忍不住,他翻过身,将她搂进怀里,无奈地长吐一口气,想着他真是哪辈子做了孽了,娶了个小祖宗,惹他总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第二日,凌画醒来时,是在宴轻的怀里。
她弯起嘴角,抬眼看着他沉静的睡颜,也不打扰他,静静地瞧着他,怎么看他,都看不够,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像一幅画,得上天厚爱极了。
宴轻被她盯着醒来,眼睛不睁开,便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贯的动作,每当凌画先醒来,盯着他静静的看,他被盯着醒来,便先捂她的眼睛。
被她这一双眼睛盯着,他发现自己实在是顶不住,所以,从得到这个认知开始,便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
凌画也被他养成了这个习惯,在他大手盖下来时,“唔”了一声,“哥哥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