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咬牙说,“乖乖睡,不许再脱了。”
凌画眼前一黑,声音委委屈屈的,“可是我热。”
宴轻想说“你本就畏寒,就喝了一碗酒,能有多热?忍着。”,但听着她委委屈屈的声音,他却有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只磨了磨牙,对她说,“你刚刚盖了两床被子,自然热,我给你拿走一床,只剩下一床被子就不热了。”
凌画乖乖地点头,“好。”
第666章 撞见
宴轻果断地撤走了一床被子,凌画乖乖地躺下,闭上了眼睛。
宴轻不敢再多看她,转身走离了床前,背对着她靠着窗子坐着,听着外面风声雪声,心想着,只三碗烈酒而已,他以前也不是没与程初等人一起喝过北地的烈酒,但以前从来没有觉得火热的睡不着觉,顶多会口渴,扰的总是起来喝水,再多起夜两次,但如今,他真是实打实的火烧火热,闹腾的睡不着。
他心里清楚这是为什么,只因为他如今已不是一个人,不再是孤枕,而是有了妻子,与她同床共枕已成了习惯,尤其她温香软玉,可人的紧,他对她再不像以前一样不喜无动于衷坐怀不乱,而是有了别的风月的心思,所以,折腾自己睡不下罢了。
按理说,他对他的妻子起了心思,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很该是理所应当,但他如今却不想,想忍着,哪怕很辛苦。
而且,他还不想让她知道他在忍。
宴轻叹了口气,竟然觉得连这么坐着,都有些坐不住了。
索性,他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出了出去,夜色很安静,小客栈里的人都歇下了,他又不能走远,不放心独自一人睡在房间里的凌画,只能飞身上了房顶,坐在了房梁上。
外面风雪太大,到底很是能降温。
他想着,等过雪山时,他应该背几个酒壶,每天给她几口烈酒,应该比什么御寒的貂皮衣物要抗寒的多。
他刚坐下不久,听得房间内传出凌画哝哝唧唧的声音,他立即跳下房顶,进了屋,走到床边,果然是凌画在说话,她在喊,“哥哥,我渴。”
宴轻走到桌前,给她倒水,然后端着走到床边,对她说,“既然渴了,便坐起来喝水了。”
凌画酒劲儿似乎上来了,挣扎了一下,没起来,只眼睛艰难地眯了一条缝,软软地伸出手臂向宴轻求救,“哥哥,我起不来,软的很。”
宴轻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抱在怀里,喂她喝水,心里十分后悔,他不应该给她倒满满的一碗,这么一大碗烈酒下毒,以她的酒量,自然是要晕的。
她的酒量虽在女子中算是不错的,但京中的女子都喝度数比较低酒味不太浓的果子酒,她与别人不同,寻常的酒味浓的酒她却也能喝,因她自己又会酿酒,且酿出的都是上等的千金难求的好酒,所以好酒下毒,多喝几杯,也是没什么事儿的,倒也让她练出了几分喝酒的本事,但绝对不包括这么一大海碗的烈酒,毕竟,这酒烈,浓度高,却真称不上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