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想说不要,但看着宴轻冷着脸沉着眉眼的神色,她张了张嘴,闭上,对他小声解释,“穿着衣裳不舒服的,况且,这里无草无木,不能架火烤干衣裳,不脱就这么泡的话,一会儿衣服都湿了,没法穿的。”
宴轻瞪眼,“你只管泡,我用内力给你将衣裳烘干。”
凌画心里很是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借着温泉在他面前露露,没准他就忍不住对她做点儿什么呢,没想到,他这般的不近人情,这时候,她竟然对一路走来每天白天给她烘热干粮夜晚给与她温暖的他的内力有了那么点儿的怨念,内力这种东西,原来也是有弊端的,这不就显现出这个弊端了?
她试图挣扎,“哥哥,你不觉得这雪山温泉,两个人泡在一起,很是浪漫吗?何为风花雪月?这就是啊。”
在这雪山之巅,飞鸟难度的地方,有这么一处天然温泉,简直就是给他们俩设的。无人打扰,多适合洗个鸳鸯浴,然后缠绵一番,一定会成为她一辈子的记忆的。
宴轻硬邦邦地说,“不觉得。”
凌画,“……”
这人真是白瞎了长了一张怎么好看的脸,怎么不近人情起来,这么说不通呢!
她生气地说,“哥哥,你有没有将我当做你的妻子?”
宴轻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冷着眉眼说,“没将你当做我的妻子的话,我是闲的吃饱撑的才陪你一路折腾来折腾去?”
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非要陪着她折腾到凉州,又绕道走雪山回去。
凌画又心虚了一下,这话她的确是不该说,若她不是他的妻子,他才不会管她,她嘟起嘴,委屈地说,“我们是夫妻,明媒正娶,我怎么就不能脱衣裳泡温泉了?”
有谁家的夫妻如他们俩一般,都同床共枕一路了,这么久还没圆房的?
宴轻想说“你若是脱了,我就把持不住了。”,但这话他不能告诉她,只说,“总之不行。”
凌画发恼,“我们不做什么,也不行吗?”
宴轻点头,“不行。”
凌画一时气的不行,眼眶都给气红了,瞪着他,很想问他你是不是不行啊,但这话她不敢问,怕宴轻把她扔水里溺死她,事关男人的尊严和面子的事儿,她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口,哪怕她心里很想问。
宴轻何等聪慧,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气笑,大手盖在她脸上,也遮住了她一双发红气急的眼睛,“乱想什么?”
凌画哽了一下。
宴轻沉声说,“就这样去泡。”
凌画哽半晌,问,“哥哥,为什么呀?”
她难道不美吗?难道没有魅力吗?难道让他生不起一丝一毫心动想跟她做些什么事儿的心思吗?一点儿都没有吗?她就算不怀疑他不行,几乎都要怀疑自己了?
“我以前并不想娶妻。”宴轻斟酌着说词,“如今娶了你,也将你当做妻子,但……如今不行。”
凌画已几次认识到他的坚决,泄气又无奈,若是一般女子,被他这样,早已没面子里子羞愧的再也不敢见他了,但她毕竟不是一般女子,她才不在乎面子里子,执着地问,“哥哥说如今不行,那什么时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