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觉得他这么半天不吭声,应该是不行,只能说,“好吧,你去找人吧!”
她是真的自己上不了药,上一回骑马还是大婚时,整个人都快废了,比这严重多了,琉璃给她上的药。
她话音落后,听见了宴轻开门出去了的声音。
她裹了衣裳,拿了药膏,晃晃悠悠地出了屏风后,躺去了床上,盯着人来。
过了一会儿,宴轻去而复返,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一眼乖乖在床上盖着被子躺着的人,抿了一下唇说,“这客栈都是男人,就连后厨都没有一个厨娘,端盘子递水的,都是小伙计。”
凌画想笑,但事关她的伤,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苦着一张脸看着宴轻。
宴轻走到床前,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地说,“药膏呢?给我,我给你上药。”
凌画这时忽然有点儿不想了,她是想跟宴轻发生点儿什么,但绝对不是在伤痕累累的情况下,她想宴轻瞧见她,应该是白玉无瑕,绝对不是惨不忍睹,怕他以后有什么后遗症,立即攥紧了药膏说,“刚刚在屏风后,没有床榻没有椅子,不太好抹药,如今我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能行了,我自己来就好。”
宴轻挑眉,“怎么又够得着了?”
凌画眨眨眼睛,“恢复力气了?”
宴轻沉默片刻,挥手将帷幔放下,算是默认了她说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第679章 送信
凌画在宴轻走出去后,摸索着给自己又上了一遍药,虽费些力气,但好歹没用劳他之手。
她上完药后,又挣扎着起身,洗了手,重新躺回床上,才喊宴轻,“哥哥,我上完药了,你进来吧!”
宴轻推开门,回了房间。
凌画提醒他,“你快去沐浴吧,一会儿水要凉了。”
宴轻“嗯”了一声,也不看她,进了屏风后。
凌画累了半夜又一日,屏风后的水声也不能让她有什么心神荡漾的乱七八糟心思,很快就睡着了。
宴轻从屏风后出来,便听到了凌画均匀的呼吸声。
他想了想,走出房门,对小伙计吩咐,“饭菜晚些再送来。”
小伙计应了一声。
宴轻转身回了房,他也累了,挨着凌画躺下,不多时也睡着了。
宁叶踏出乡野人家后,上昆仑山前,看着高耸入云的昆仑山,对冰峭吩咐了一句,“给温行之送个信,就说碧云山有一桩买卖与他谈,问他谈不谈?”
冰峭一愣,“少主,您这样会不会暴露咱们碧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