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已听到了,点点头。
青天白日的,又是在街上,凌画不觉得萧泽有胆量对她做什么,否则御史台不弹劾死他。
不过,幸好车夫驾车的技术好,若是真撞上,太子碰瓷她,给她安一个伤害储君罪也说不准。
这事儿虽然听着不靠谱,是太子的车架横冲出来,她是直行,但陛下如今若是想找点儿她的麻烦,灭灭她的气焰,保不准还真会治她个罪。虽然罪不至于大,但也膈应人。
凌画没出面,等了一会儿,不见马车有动静,她吩咐,“问问太子,是停下来要修路吗?”
琉璃不怕太子,所以,探出头对前面喊:“太子殿下,您是要修路吗?否则为何挡着路不走?”
论嚣张,一众朝臣里,唯独凌画,在太子面前,最是嚣张。
太子的马车终于有了动静,太子的贴身太监小望子探出头,狠狠剜了琉璃一眼,尖着嗓子说,“东宫昨日进了贼,有侍卫画出了那贼人的画像,正是如今跟在宴少夫人身边的女人,殿下说了,若是宴少夫人今日将那女人交出来,殿下便不追责宴少夫人的包庇之罪,否则……”
小望子说完,袖子一抖,亮出了一幅画像,正是朱兰。
琉璃瞪圆了眼睛,“放……”
凌画伸手捂住琉璃的嘴,慢慢地探出头,她能骂萧泽,但是琉璃不能骂,她看着小望子手里的画像笑了一下,“东宫守卫重重,竟然能进贼人,太子殿下莫不是在说笑吧?”
小望子见凌画出来,自觉不是对手,缩回了脑袋。
萧泽探出马车,阴沉的脸看着凌画,“所谓百密一疏,本宫从不开玩笑。”
“捉贼拿赃,自古以来的规矩,太子殿下仅凭一幅画像,就说是贼人,那我若是也画一幅画像,说我府里昨儿也进了贼,那贼还是太子殿下呢?谁信?”
“东宫的护卫昨日亲眼所见……”
“但是你没当场抓住,谁知道是不是诬陷。”
萧泽冷厉道:“本宫不管,总之你将人交出来,本宫让人审,是不是,自然能审出来。”
凌画好笑,“太子殿下黔驴技穷了吗?这么不要脸的栽赃陷害的招数都使了出来,没招了吗?”
“你不交人?”
凌画反问,“没做过的事儿,太子殿下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交人?”
萧泽眸中蹦出狠意,“既然你不交人,那就别怪本宫动手抢了!”
他一摆手,东宫的护卫蜂拥上前,团团围住了凌画的马车。
琉璃立即放出了手里的响箭,但刚到车顶,便被东宫的人一剑斩掉了地上。琉璃脸一沉,当即拔剑窜出了车里,袖子甩动,一连往天上扔了好几个响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