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书听完,夸赞萧枕,“二殿下果断有魄力,让人动手将太子带去的东宫的人都杀的好。”
萧枕沉着眉眼,“他敢在京城的大街上对朝臣动手,就该承受被反噬的后果。”
琉璃恨恨道,“太子今日应该是把东宫暗部所有暗卫以及太子府的护卫都带去了,否则凭我与朱兰、还有车夫武功也不弱,护着小姐抵挡到暗卫见到响箭放出的信号赶来也不会出事儿,他让小姐交出朱兰是假,根本就知道小姐不会交出朱兰,所以,打着要杀小姐的目的才是真。”
萧枕点头,“以如今凌画的势力,以及我渐渐气势,萧泽怕是已深刻地认识到,若是杀不了她,他的储君之位也坐不久了,不如趁此机会拼一次,不成功,父皇也不见得因此废了他,成功了,那就断了我臂膀,毁了我们多年谋划,没了她,萧泽再对付我,便自觉容易的多。就算御史台抨击,百官弹劾,只要他将来坐上那个位置,史册还不是由他来写?”
“太子不像是这么豁得出去的人啊?若是他早就豁得出去,小姐的性命没准早就让他得手了。”琉璃纳闷,“难道是有高人背后指点他?”
萧枕也想到了这一点,“东宫近来有接触什么特别的人吗?”
琉璃掌握着所有消息网,“没有啊。”
崔言书问,“那东宫近来的书信往来呢?”
琉璃摇头,“东宫的书信若是那么容易被截获,太子的位置早就掉下来了,也不必如此费力了。”
崔言书摇头,“我的意思是,幽州温家,是否还与东宫有着往来?”
琉璃一拍大腿,“肯定有往来,温家二小姐……”
她看了一眼萧枕,见萧枕面无表情,她继续平静地说,“温家二小姐回家奔丧守孝,要守三年,即便如此,太子放话,说等温二小姐三年,再册立她为太子妃。基于此,东宫与温家的关系也不算断,定有书信往来。温家长公子温行之接管了幽州,虽然温启良不是小姐派人刺杀的,但温启良的死与小姐脱不开关系,若是温行之想为父报仇,杀了小姐,没准背后给太子出了这么个毒辣的主意。”
“是很有这个可能。”崔言书捻着手指,“温行之其人,行事不看过程,只看结果。但凡他出手,手段必然狠辣,如今太子此举,很像是他的风格,不计后果,只为了达到目的。毕竟,温行之并不在乎太子是否能保住太子的位置,若是能杀了掌舵使,他也算是为父报仇了。”
琉璃觉得有理,“幽州温家就是太子的一根肉骨头,温行之懂得利用他手里的肉骨头,只要给太子画一个饼,太子本来就恨死小姐了,没有不上套的。”
“若是温行之背后给萧泽支招……”萧枕冷笑一声,“那他不是在帮他,而是在毁了他。”
琉璃有一个可怕的猜想,“温行之不会是投靠了碧云山宁家了吧?”
萧枕已听凌画说过宁家玉家,心神一凛。
崔言书思忖,“温行之这个人,不知道温家是怎么养的,没有忠君爱国,也没有仁善之心,行事全凭随心所欲,这样的人,若是宁家给出让他心动的东西,他反叛朝廷,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看向萧枕,建议,“二殿下,稍后见了陛下,您先请罪,不管如何说,太子还是储君,不管陛下怎么想,朝臣的臣心还是要拢在手里,今日您此举,虽然十分爽快,在下也觉得做的十分对,但朝臣们怕是不这么觉得,怕是会觉得您手段太过,杀气太大,您请罪示弱,认打认罚,朝臣们自会有人站起来为您说话,毕竟是太子先做了初一,您才做了十五。但在陛下面前,今日不适合强硬去辩驳,是非对错,陛下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