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点头,露出委屈的神色,“疼。”
宴轻昨儿就被她昏迷时呢喃地说疼给说的揪心不已,如今她醒来说疼,一样听着叫他心疼,他凑到近前,问她,“要抱抱吗?”
凌画点头,“要。”
宴轻伸手虚虚地抱住了她。
虽然宴轻抱着她没说话,但是凌画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小心翼翼与温柔珍视,她心思一动,趁机要求,“哥哥,我们不分院而居了好不好?”
宴轻点头,“好。”
凌画趁机又小声说,“我这回大难不死,是我命大,若是我真没命了,那死前,我虽然是你的妻子,却都没能成为你的人呢,想想就遗憾不已。所以……”
她顿了一下,又要求,“哥哥,待我好了,我们圆房好不好?”
宴轻:“……”
他实在没想到,她人刚醒,就对他说这话,他想气,但是却气不起来。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在知道她被人一剑刺伤心口时,他那一瞬间的窒息感,也没有谁知道,在他推开房门时,看着她心口那一个血窟窿,看着曾大夫动手给她救治缝针时,他的恐慌和恐惧以及心里头弥漫上的黑暗,也没有谁知道,他在听到她说昏迷着说疼时,他恨不得替她受的感觉。
这些感觉,他一辈子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于是,他闭了闭眼,“若是不要子嗣……”
凌画立即说,“不行。”
她喜欢小孩子,也想要与宴轻生孩子。
宴轻无奈,松开她,试图与她讲道理,“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难道不好吗?非要子嗣做什么?生出来惹自己生气吗?你想想我爷爷,再想想我父亲,是不是这么想想,就不想要了?”
凌画很是坚定,“不是,还是想要。”
宴轻好脾气地瞪眼,“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若是她不要子嗣,那他可以去找曾大夫,让男人不生育的法子很简单,一碗药下去,就绝育了,同房也不会伤她身体了。
凌画看着宴轻,她很是不理解,不开窍的人不是她吧?她疑惑,“我们要不要子嗣,跟同不同房,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宴轻不说话。
凌画不依不饶,伸手拉他的手指,她手指没什么力气,只勾住他手指,晃了晃。
宴轻便被一根手指勾的溃不成军,无奈地说,“你年纪还小,本就身子骨不好,如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一旦怀上,不是要命的事儿吗?所以……”
“所以这是你一直不跟我圆房的理由?”凌画没想到是这个,这是为了她好吧?她一时心里说感动吧,也不是,但说不感动吧,心都快被他的在乎软化了,她瞪着他,“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一直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做亲密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