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书点头,“掌舵使说的有理。”
难得昨日他们在二皇子府几个人围在一起猜测了半天,却都没有凌画了解萧泽了解温行之了解陛下。这么串联推测起来,大约真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当下,陛下愁的,应该是幽州被温行之掌管的三十万兵马,是否脱离了陛下的掌控,还有就是,岭山到底有没有异心。对比之下,我与二殿下背着他为争夺帝位都做了什么,反而是次要的了。”凌画说了一大段话,气力渐渐不太够使,她喘息了片刻,才继续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陛下圈禁萧泽是第一步,第二步应该是等我养好伤召见我,会从我口中证实些东西,当然,这不代表他就相信我所说的,一定会派人查证,查证后,陛下应该会召见岭山王世子入京觐见,至于幽州,陛下应该也会找个机会,召温行之入京面圣。”
崔言书思忖,“所以,掌舵使的意思是,让二殿下不再理会太子?将目光放在幽州与岭山?”
“对,萧泽已不足为惧,废太子指日可待,就看陛下什么时候乐意废他了。”凌画道:“如今是温行之那边,务必要确认他是否已投靠了碧云山,所以,最好是派人前往幽州一趟,暗中打探消息,但一定不能惊动温行之,否则,派去的人有去无回。”
崔言书点头,“好,我记下了。”
他看着凌画,温声道:“我这便启程回京去二皇子府,以后我每三日来一趟栖云山,陛下虽然让二殿下闭门思过,但却没有严令二皇子府中人不得随意出入。”
凌画颔首,想了想,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说了主要的,其余的温行之和萧枕都明白该怎么做,也无需她操心了,便说:“告诉二殿下,不必担心我。”
崔言书眼光余光看了宴轻一眼,微笑,“二殿下是十分担心掌舵使,本来今日一早想让人为他易容随我们一起出二皇子府的,但被我给拦下了,陛下已从宽,二殿下不能不识时务。”
凌画笑,“拦着他是对的,让他好好在府中反省吧,若是待不住,就想想萧泽,萧泽如今哭都没地方哭去。”
温行之那个人她了解几分,才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会为萧泽善后的,只是利用够了他,便会甩了他,温行之看不上萧泽,也不会为他谋取帝心。
崔言书点头,又说了几句让凌画好好养伤的话,便出了栖云山。
崔言书离开后,宴轻挑眉,“不累吗?睡吧!”
凌画不想睡,攥着宴轻的手指,“哥哥,我们早先说的话,还没说完,接着说好不好?”
“什么话?”
“就是你答应不答应,待我好了之后,我们圆房的事儿。”
宴轻沉默。
凌画眼巴巴地看着她,将他的顾虑一一打消,“我不小了,如今过了年,已十七了,人家十五出嫁的,当年就能生个胖娃娃,我就算今年怀孕,也要年底才能生了,曾大夫说我怀孕艰难,就算圆房,也不一定能怀上呢,虽然我身子骨不好,但你若是不想早早要孩子,怕万一,那我就喝避子汤嘛……”
宴轻打断她,“避子汤伤身。”
“那……”凌画将自己有限的知识灵活运用,“用藏红花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