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笑出声,神色愉悦,“我去沐浴,回来陪你入睡。”
凌画乖乖点头。
宴轻转身去了净房。
凌画躺在床上想着,哎,宴轻笑起来真好看,如千树万树桃花开,她身上这伤得快点儿养好,否则他虽然已经答应她的,但每天见色也没法起意,真是煎熬。
不多时,宴轻沐浴后回来了,虽然身上泛着酒香,但是一身清爽,他上了床,挨着凌画躺下,哪怕喝了不少酒,没喝的大醉,依旧清醒地记着她身上的伤,不敢将胳膊压着她心口搂着她,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包裹在手里。
凌画每日除了吃药就是睡觉,如今还不太困,与他说话,“四哥和言书也喝多了吗?”
“没有,我没跟他们喝。”
凌画心想,原来你就逮住萧枕一个人喝了啊。
宴轻偏头看着她,“原来在栖云山你还给他留了个院子?”
没有秦桓的院子,却有萧枕的院子。
凌画小声说:“当时建造栖云山的时候,他要求给他留一个院子,我想着也就一个院子而已,他要就给他一处吧,反正栖云山地方大,住的人也多,就留了。”
那时候她还没遇到宴轻,哪儿想过不嫁秦桓将来会嫁谁?就算嫁谁,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压根没想过将来嫁的人会在意,就算想过,以她那时的心态,不当回事儿,大约也会留。
“他明儿要上早朝,虽然喝醉了酒,还是下山回京了。”宴轻捏着她手指把玩,“还有四舅兄和崔言书一起。”
凌画眨眨眼睛,“嗯,反正萧泽被软禁起来了,有暗卫相护,京城近日来应该太平的很。”
宴轻打了个哈欠,“睡了。”
凌画被他感染,头往他那边挪了挪,应了一声好,也跟着一起睡了。
萧枕从小到大很少喝过这么多酒,多年来,从没真正喝醉过,他也不容许自己醉。所以,当睡梦中被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小郑子喊起来时,萧枕觉得没睡够,头痛欲裂。
他坐在床上,揉着额头皱眉,“什么时辰了?”
小郑子连忙说:“殿下,到了上早朝的时辰了,若是您再不出府,就误了早朝了。”
萧枕想起,昨儿父皇走时,的确是解了他的禁,让他今日去上早朝。
小郑子见萧枕不说话,一副头疼难受脸色十分差的模样,他紧张不已,“殿下,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