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这些用在萧枕身上的,虽然多,但也是有数的,比起她金山银山的产业,其实也不算什么啦。
宴轻弹她额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谁让当年救人的人不是他呢,他怎么就没陪着姑祖母去九华寺呢,十一年前他在干什么?他在每日学文习武,那时候还被他爷爷和父亲管着继承端敬候府门楣,课业繁重的要死。
他有一点不满,“不是说岳母将你的课业安排的满满的吗?你怎么还有功夫去九华寺招惹野狗?”
凌画摸摸鼻子,“偶尔我娘也会带着我放风的啦。”
宴轻点头,好吧,他其实也有放风的日子,只不过不爱跟着姑祖母去放风而已。所以,他倒也感谢萧枕,若没有他当年救人,他哪儿有媳妇儿娶?
凌画来了太子府,就跟回到自己的娘家没什么两样,她伤势没好,所以,进了暖阁后,便躺去了软塌上,琉璃给她拿了个薄被,她盖着薄被与宴轻说小时候有意思的事儿。
不止宴轻爱听,孙巧颜、朱兰等人也爱听。
天彻底黑透后,萧枕醒了,孙巧颜一惊,立马站起身,“哎呀,我忘了去和面了。”
只顾着听凌画讲小时候的事儿了。
琉璃好笑,“厨子已将面和好了,你直接去做就行,我陪你去打下手。”
朱兰立即说:“我也去给你打下手。”
孙巧颜松了一口气,三人立马出了水榭,去了厨房。
萧枕听闻凌画和宴轻已在水榭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赶忙去了水榭的暖阁,进屋后,对宴轻第一次露出歉意,“对不住,睡过了,让你们久等了。”
宴轻不以为意,“太子殿下朝务繁忙,累的睡过头,不像我们,闲的大把时间,不用对不住。”
这话听着是没错,但说出来,可就有点儿扎心了。
萧枕成功地又看宴轻不顺眼了,“我听父皇说,让你将荒废的功夫拾起来,你玩了五年,也够了。”
“还没够呢。”宴轻懒洋洋地看着萧枕,不客气地说:“有我夫人给你卖命就知足吧啊,别惦记着我,你惦记我也没用。”
萧枕没好气,“你难道要玩一辈子?将来如何给子孙做榜样?”
宴轻顿时乐了,“我不是有夫人吗?端敬候府有人给子孙做榜样得了呗,不一定非要是我。”
萧枕一噎,想说你可真要脸,但话到嘴边,想到人家特意来给自己过生辰,等了一个多时辰,宴轻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可见是为了凌画,否则连他的门边估计都不乐意踏,又将话吞了回去,无语地看着他,吐出一句,“你可真有出息。”
宴轻扬了扬眉,“过奖了。”
萧枕不想再搭理他,问凌画,“身体如何?”
“好着呢。”凌画如今虽然依旧不敢太大声笑,但小声笑,小幅度动作,瞒着点儿走等等小事儿,都没问题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