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垮下脸。
一人叹气,“几年前,凌云扬抛弃了我们,如今宴兄也差不多要抛弃我们了。”
宴轻一言难尽,“我四舅兄如今都入朝为官了,你玩了多少年了,也该干点儿正事儿了。”
这话从宴轻的嘴里说出来,着实让人震惊。
宴轻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摆的茶,他今天不是坐在这里来喝茶的,论沏茶,谁也没有他夫人沏的好,他站起身,“走,咱们玩去,在这里待着有什么意思?”
众人齐齐活跃起来,“宴兄,去哪里玩啊?”
“天色渐暖,河已经开了,城外东湖的冰已化了,咱们去找一艘画舫游湖?”宴轻想了一下说。
“只单纯游湖吗?”一人问。
宴轻回头看着这人,“那你还想怎样?”
这人挠挠头,“咱们不叫唱曲的助兴吗?”
“有什么好助兴的。”宴轻没兴趣。
“那游湖也没意思啊。”这人提出质疑,“城外的山水都光秃秃的,还没发新枝,也没什么景色可看。”
“谁要看景色了?”宴轻给出理由,“刚开河的鱼肚子里没有泥,很干净,我去打鱼给我夫人补身体。”
众纨绔:“……”
天大地大,嫂子的身体最大,大家都没了意见,哗啦啦一群人出了城去东湖以游湖的名义打鱼。
所以,傍晚时,宴轻和云落一人提了一篓子鱼回了端敬候府。
管家瞧见,哎呦了一声,“小侯爷,您这是在哪儿买的鱼啊?”
“不是买的,是在东宫打捞的。”宴轻自觉收获满满,“今儿晚上做个全鱼宴吧。”
管家满脸喜意,“但这么多,就算做全鱼宴,也吃不完啊。”
“那就养起来。”
管家点头,让人接过宴轻和云落手里的鱼,“荣安县主和张小姐被少夫人留饭了,您这鱼拿回来的时辰正好,厨房刚刚动手准备晚饭,我这就过去跟厨子打声招呼。”
宴轻颔首。
管家立即带着鱼去厨房了。
宴轻回到紫园,琉璃正从屋子里走出来,满脸的笑,对里屋喊,“小姐,小侯爷回来了。”
宴轻奇怪,“你怎么这么高兴?”
琉璃拎着钱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赢银子了啊。”
“赢的很多吗?”宴轻看着钱袋子挑眉。
琉璃将钱袋子收起来,“好几百两呢。”
宴轻体会不到这好几百两的快乐。
琉璃给他解释,“我们五个人玩牌,四个人输,我一个人赢,小侯爷您觉得我不该高兴吗?”
宴轻懂了,“倒也值得高兴。”
他说完,反应过来,挑眉,“凌画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