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颜睁大眼睛,“我们、我们俩一起,是不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啊?”
凌画拿了人给她送来的衣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你就等等再洗?”
孙巧颜也觉得身上难受,有些不想等了,立即也拿了干净的衣裳,“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也就说说。”
凌画被逗笑,进了屏风后,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掉,进了浴桶里。
孙巧颜抱着衣裳进来时,只看到了凌画一个脑袋和肩膀,心里嗐了一声,是她想多了,这什么也看不见嘛,不好意思什么啊。
于是,她也快速扒了衣裳,转眼进了浴桶里。
凌画虽然早一步进了浴桶,睁着眼睛看,但孙巧颜动作太快,她也啥都没看到,心里也嗐了一声。
两个人沐浴了好大一会儿,才一起出来,换了衣裳,走出房间。
孙嬷嬷笑着对二人说:“曾大夫开的药方子就是管用,太后娘娘今儿身子骨已经好了大半,一早就起来了,如今等着少夫人和四小姐一起用早膳呢。”
凌画笑着说了声好,也跟着夸了一句曾大夫。
太后坐在桌前,见二人进屋,打量二人一眼,露出和蔼的笑,对凌画问:“没睡好吗?”
凌画诚实地回答,“担心宴轻。”
太后拍拍她的手,“哀家也担心,刺客哪能是那么好拿的?温行之那贼子哪能是那么好找的?兴许他压根就没来京城,难道要去幽州找他不成?你若是能联系上他,让他找不到就回来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幽州就在那里,让朝廷再想办法,看看是发兵,还是如何。”
凌画说着自己的猜测,“温行之一定来了,我的暗卫还有侯府的暗卫,他都带走了,应该不必太担心,我就是有些不习惯,才睡不着,姑祖母您就放心吧!他知道我们都会担心他,定然不会让自己深入险境的。”
这话不过是宽慰太后罢了,凌画其实怕宴轻不顾安危深入险境,毕竟,先皇对他其实不错,别看他不乐意见先皇,但却是有着一定感情的,先皇又是太后的亲儿子,有着亲情的关系在,宴轻眼睁睁看着他被杀,自己怕是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这一夜没睡好,来来去去都是他倒在尸山尸海的战场上的画面,让她绝望又冒冷汗。
太后点点头,叹了口气,“不放心又如何,先皇临终遗言,逼他答应,哀家虽然就在跟前,也不能在先皇咽气前阻止他的遗诏。”
孙巧颜在一旁说:“宴小侯爷的武功,普天之下,鲜有敌手,就算刺客武功高,宴小侯爷怕是比刺客武功还高,更何况还有叶世子身边的那位高手相助,危险性虽有,但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