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身上冷,摆手,“我先去沐浴,回来再跟你说。”
孙相夫人愕然,一把拉住他,小声说:“老夫老妻的,你、你刚进家门就往床上钻,是不是不太好?”
孙相瞪眼,半晌后,老脸一红,低声说:“你瞎想什么呢,先皇大丧,我一把年纪了,岂能不知事儿?更何况如今这是白天。我是出了一身冷汗,住在官署里,几日没沐浴了,身上难受,去洗洗换衣。”
孙相夫人听了他的解释也老脸一红,推了他一把,“是我想错你了,对不住,那你赶快吧!”
孙相无奈,扭头去了。
孙相夫人在孙相走后,自己不好意思了半天,一拍脑门,想着自己真是忙糊涂了,他几日不着家,进家门没说两句话便匆匆去沐浴,是个人都会想错吧?但她忘了,先皇大丧期间,他是先皇器重的老臣首辅,肯定干不出来床笫之欢的。
孙相沐浴回来,因心里装着事儿,丝毫不见轻松,对孙相夫人说:“你进宫一趟,跟凌画诉诉苦,说说咱们多年不易,再说说四丫头下面的姐妹们还没议亲,让她别拉着四丫头处理宫务了,那宫务是什么人都能处理的吗?简直是胡闹!”
孙相夫人闻言叹气,“你以为我没去过吗?我在第一日给先皇吊唁的时候,便去找了四丫头,可是我没见着她,反而是见着了陛下,你猜陛下怎么说?”
孙相立即问:“陛下怎么说?”
孙相无奈道:“陛下说,四小姐暂且留在宫里,宫里缺得用之人,四小姐很是得用,让我只管放心回府。”
孙相哽住,“那你就回来了?”
孙相夫人反问他,“陛下都发话了,我不回来能怎么办?先皇突然驾崩,朝野上下都因刺客闹的人心惶惶,陛下手边有无数的事情要处理,我难道为着这么点儿自家的小事儿去跟陛下争执非要跟陛下要人不成?再说,我就算这样做,也得你女儿乐意回来啊?”
孙相纠正,“不是小事儿。”
“重点不是这个,是陛下发话了。”孙相夫人觉得自家老爷忙糊涂了。
孙相揉揉眉心,“你猜我进入去御书房,看到了什么?”
孙相夫人上道地问:“看到了什么?”
孙相道:“凌画带着你的好女儿,坐在御书房里,在处理宫务。”
孙相夫人心思有点儿歪,睁大眼睛,“她竟然乐意学掌家?”
她每回抓着她学掌家,她都不乐意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真是头疼死了,生怕她将来嫁入婆家不会掌家,被人笑话死。
孙相重点强调,“是学习处理宫务。”
孙相夫人点点头,不解,“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乐意跟着凌画学习处理宫务?难道她真喜欢上陛下了?”
孙相吓了一跳,“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