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颜以为孙相又要对她说教,做好了随时准备用轻功跑路的准备,“爹,您一天没事儿干吗?老盯着我干嘛?陛下和太后虽然不说宫里离不了我吧,但是实打实的离不了我啊,您就别天天担没影的心了。”
孙相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怎么说话呢?”
孙巧颜无奈,“我也不想每次跟您说话都做不孝女啊,还不是因为您天天看我不顺眼?非要让我按照您的要求改成您想要的样子?”
她见孙相不说话,深深地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爹,您有十几个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家闺秀的女儿,怎么还不知足呢?您说,我是不是自逐门户,不姓孙,才能让您彻底放心啊。”
孙相噎住。
孙巧颜揉揉眉心,看着老父亲,“我是改不了了,要不您给我一句痛快话,别让我天天活的这么痛苦了行吧?只要您将我逐出家门,我不姓孙,您就……”
“你快闭嘴吧!”孙相鼻子都快气歪了,就她还天天还活的痛苦?依他看来,再没有比她活的更快乐的人了?他赶紧打住她不着调的话,怕她再说出什么让他的想轮棍子揍她的昏言昏语,“我今天找你,不是要对你说教。”
孙巧颜顿住,立即露出笑脸,“不是找我说教啊,那您早说啊。”
孙相深吸一口气,捋了捋心口,给自己顺了顺气,压低声音问她,“我问你,凌画是不是压根就没旧伤复发?她根本就是出京了,不在京城,对不对?”
孙巧颜眨眨眼睛。
“不许糊弄我,说实话。”孙相绷着脸,盯紧孙巧颜。
孙巧颜看着他,发出疑问,“爹,您怎么不去问陛下?干嘛逮住我问?”
孙相一噎,想说谁让你是我的女儿来着?
孙巧颜见他说不出来话,十分无语,“爹,女儿奉劝您一句,该操心的操心,不该操心的就别操心了,比如我吧,我是您的女儿,您操心我是应该的,但凌画可不是您的女儿,您操不到她的心。”
孙相沉默了下,低声说:“我就是问问,她是不是带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走了?打仗是国事儿,先皇驾崩,新皇刚刚登基,朝局不稳,岂能妄动兵戈?兴兵大事儿,当该朝议才是。”
孙巧颜心里呦呵一声,不愧是她爹,短短时间就猜出凌画带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走了,她伸手,拍拍孙相肩膀,语气更加语重心长了,“爹,我不懂朝事儿,我只知道,凌掌舵使扶持陛下十年,费尽心机,将他扶上了太子之位,如今能够这么快登基,也是先皇的皇宫出了纰漏,让贼人钻了空子,谋害了先皇。谋害先皇的人,为着什么?还不是为了谋朝谋位谋江山吗?所以,凌掌舵使就算不经朝议,妄动兵戈,那也一定是没法子了,才急速悄悄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