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才闻言不敢再跪,连忙起身,一双老眼可求地看着凌画。
凌画琢磨道:“我既然带来了曾神医给杜公子看,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不过曾神医要跟着我去攻打幽州,所以……”
她转头看着杜唯,询问:“你的病不能再拖了,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去?军中条件虽然艰苦,但有曾神医在,总比等在家中越病越重要强得多。你说呢?”
杜唯抿唇,低声问:“我会不会成为掌舵使的拖累?”
“不算。”凌画摇头,“我自己的身体自从受重伤后,也弱得很,伤势还没痊愈,才带了曾神医跟在身边,你比我的身子骨要差些,但也算不上拖累,军中又不是所有人都要上战场打仗。”
杜唯慢慢点头,“既然掌舵使这样说,那我就……”
“就跟着掌舵使走。”杜有才接过话,“多谢曾神医,多谢凌掌舵使,犬子就交给你们了。下官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曾神医和掌舵使。”
曾大夫扭过脸,“老夫不用你报答。”
凌画笑,“杜大人不用报答我,留着你的劲儿,效忠陛下吧!新皇登基,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杜大人年富力强,还有大把的机会为国效力。”
杜有才连忙表态,“掌舵使放心,下官一定肝脑涂地,效忠陛下。”
他表完忠心试探地问:“掌舵使打算在江阳城修整几日?”
“两日吧!”凌画觉得京麓兵马得练练,但两日其实也不够,但军规等等队形和方阵,总能重新好好地规整一下,还有杜唯目前的身子骨,走不了路也不行,留两日的时间让曾大夫给他施针诊治一番,应该就能上路了。
杜有才点头,“那就两日,我先让人带掌舵使去客院休息,然后再让厨房做一桌子席面给掌舵使洗尘。”
凌画颔首,“听杜大人安排。”
杜有才连忙吩咐了下去。
凌画站起身,对杜唯说:“吃过饭,让曾大夫给你施针,这两日先保证能走路。”
杜唯点头。
凌画不再多言,随着杜有才去了客院。
曾大夫也跟着凌画一起走了。
一行人离开后,杜唯恍恍惚惚地坐在原地,好半晌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