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被气得不行,胸腔急速膨胀着:“你!怎么能是乃柔的错呢!分明是——”
话说到一般姨娘停住,是啊,分明是什么?
她又能说谁?将轩晴拉出来挡枪,姨娘有这个底气,拉出轩晴后全身而退了。
人家毕竟是母亲,血脉相连,而姨娘与轩氏连亲人都算不上,充其量面上和平的竞争对手。
她们共同服侍一个男人,都希望轩弘能多来自己的房间。
这样一掂量,张姨娘就算想说什么,也得忍住,寻得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好好挖苦回来。
“分明是什么?”轩氏也站起来,她比姨娘矮一些,挺着胸脯,气势盖过姨娘,“分明是大小姐的错,是不是?”
轩氏向前挪着步子,咄咄逼着姨娘,姨娘只能配合着向后。
“轩氏你给我等着,今日的话我记下了,等轩府危机一过,我便要你加倍偿还!”张姨娘在心里暗暗发誓。
她本就不是善茬,在嫁与轩弘前,另有一位夫君,虽是正室身份,却因丈夫的无能,家里经常揭不开锅。
张姨娘就琢磨了,为何别人家的小姐,嫁过去能享福,她就偏要受苦。
她的表姐黄大嫂,掌握着夫家大权,银子花不完的花,还经常悲天悯人的瞧着她。
姨娘最受不了这个,同样是人,她凭什么就让人同情?
特别是表姐救济她的时候,银子虽收下,可心里终不是个滋味。
家中那个没用的,姨娘也有督促,人家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怎么办?
家里穷到揭不开锅,更是没银子买酒,每年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是难熬的。
因看守时睡大觉,被老板发现罚银子;
清点货物时少了,从月奉里找补...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那时姨娘还有耐心,时常在耳边叮咛着:“酒就少喝点吧,明日还得起早,看货时睡着又要罚银子了。”
可那不争气的,每次都告诉姨娘没事没事,哪次没事了?
姨娘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就他每月领的银子,塞牙缝都不够,加上喝酒的毛病就更不够了。
偏生喝得晚,白天就困,不小心睡着了,被老板看见,说一顿都是轻的,被罚的银子却实打实,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拮据。
姨娘实在受不了,她羡慕表姐手腕有金镯子,衣裳的料子,也在进都不敢进的铺子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