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了,心想有理,便低头吃饭。苏寒川见那肴肉晶莹剔透,叫道“小二,倒一碟醋来。”
庆丰应了一声,跑进厨房,端了一碟香醋放在桌上。只见门外的白牛停在门口,庆丰迎出门去,见乘客一身白衣,已被淋湿了,头上戴着个斗笠,但是头发也已经湿了大半。他背个长长的包袱,跳下牛背,把牛拴在廊下。
庆丰忙道“客官,不能拴在这里,等我拴到后院去。”
白衣乘客便把牛绳递给他,也不说话,进了门去。庆丰心想这种情况,客人一般会打赏自己,可这白衣乘客不识时务,便脸色一暗,牵起牛绳,随便找株大树一拴,让它在雨中淋着。
掌柜见这白衣乘客衣履破旧,根本不像有钱人家,不过脖子上挂着一个精美的玉佩,另外门口那头白牛也膘肥体键,倒也不怕他付不起饭前,上前道“客官,快快请坐。您要吃点什么。”
白衣乘客坐下看看掌柜,歪头沉思一下,道“我要一碗白饭,一碗青菜豆腐。”忽然又站起来,看看凳子,道“凳子湿了。”原来他的衣服都湿透了,一坐下去觉得凉凉的。
掌柜道“客官,是你的衣服湿了。”
白衣乘客这才看看自己浑身滴水,掌柜看不过去,把刚才苏寒川等人用过还未收起的毛巾拿来一条,递给他,道“擦擦吧。”
白衣乘客接过来,道“多谢你。”先是摘下斗笠,擦了一把脸,这才又摘下包袱,拧干毛巾擦擦衣服。
掌柜对那白衣乘客道“只要一碗白饭和一碗青菜豆腐吗?”
那白衣乘客郑重地点点头,道“是!一碗白饭,和一碗青菜豆腐。”
堂西的那个灰衣客人听他说话像个小孩子,顿时也觉得好奇,不由地扭过身子一看,见这白衣乘客年近三十,不过生得眉目清秀,十分烂漫,浑然不知世故。再看苏寒川那一桌几人正举杯共饮,苏寒川听了那白衣乘客的话,也无奈至极地摇了摇头,忽然他也注意到了那白衣乘客胸前的那个玉佩,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眼熟。苏寒川绞尽脑汁,把自己见过的珍玩都想了一遍,都没有想出来在何处见过那个玉佩的样子。但他心里就是有一种出奇的感觉,就是见过。
苏寒川端了两杯酒,走过来,朝着那白衣乘客一笑,道“这位小兄弟,从哪里来?”
白衣乘客道“从江上来的。”
苏寒川心想这人定是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江湖人多有这样的习惯,也不足为奇,又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白衣乘客盯着他,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苏寒川笑容也僵住,看向身旁的掌柜。那掌柜伸手指指脑袋,摇摇手,意思是说“这人可能是个傻子。”
苏寒川换了一种问法,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乘客道“我叫水穷居士。”
苏寒川心里一想,从没听说过水穷居士这个名字。心想,算了,这人是个傻瓜,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号,妄自用了。随即便直奔主题,伸手捉住那个玉佩,道“这个是哪里来的?”
水穷居士伸手一夺,从苏寒川手里抢了回来,也不说话,似乎受到惊吓一般,抬眼偷看苏寒川。苏寒川出乎意料,见他似乎十分珍视这个玉佩,便轻推一掌。
水穷居士见他出手,身子迅速一侧,左手将玉佩揣入怀中,右手也是一掌打了出去,速度更快,打中苏寒川的胸口。苏寒川大惊失色,本想出手夺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个看似呆头呆脑的白衣乘客竟一掌打中自己,顿时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