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鹰上前一步道“交出湛卢剑。”
青螺伸手将水穷居士护住,道“青天白日,京城之地,你们竟敢当路抢劫?还有没有王法?”说出这话,青螺又有些后悔,看刚才亓玉符的架势,分明就是朝廷中人,和他议论王法,只怕是螳臂当车,不堪一驳。
苏寒川道“他,他武功高强,格外留心。”
颜雪鹰道“苏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罢,便掣出背后的鹰嘴护手钩来,抢先攻过来。
青螺见他左右双钩,一齐向外,白刃悠悠,连砍几下。青螺护住水穷居士,急退几步。水穷居士也掣出长剑,右臂将青螺掩在身后,黑剑迅捷,青螺只听到“噌噌噌”几声,原来黑剑已经挡住护手钩,黑剑顺着护手钩的锋刃滑行而上,直刺颜雪鹰的手掌,却是一招昆仑剑法“风驰电掣”。颜雪鹰见那剑顺着钩刃攀援,本想抽回,却觉得有股大力从兵器上传来,一条手臂似乎被牵制住了,只得另外一钩挡在手掌前边,交叉成十字状。水穷居士见颜雪鹰双钩死死地挡住自己长剑的去势,长剑上挑,从双钩中间挑过。颜雪鹰被一股大力一掀,双钩压制不住,被迫得后翻一个筋斗。
水穷居士一看,亓玉符也已经拔出刀子,攻击青螺。青螺没有兵器,不敢硬接,只得左臂右闪。水穷居士跃过去,长剑一递,使出一招“大道通天”,径直拦住亓玉符。亓玉符见眼前白光一闪,忙一刀挡住,刀剑相击,忽然觉得手腕一震,手中的刀子应声落在地上,自己的掌缘已经流出血来。
亓玉符实在没想到水穷居士这个傻瓜,竟然内功这般深厚,竟然一下子就震退自己。颜雪鹰一声长哨,忽然天边听到一声鹰叫,俯冲下来。青螺惊呼一声“小心。”
那猛禽张开利爪,一下子抓住水穷居士后颈。水穷居士叫一声痛,回首一掌,那雪鹰却早已飞了起来,在低空盘旋,伺机而动。青螺见水穷居士的脖子被抓去一块皮,鲜血淋漓的,道“你受了伤!”
颜雪鹰见突袭得逞,道“苏兄,合力围攻。”
颜雪鹰、亓玉符、苏寒川或持兵刃,或展双掌,团团围住水穷居士,一齐出手。水穷居士使出一招“圆转如意”,身子在三人垓心如一个陀螺飞身起来,浑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是剑影,虚虚实实,难以看破。
青螺心急如焚,她心想这里距离云篆等人的客栈不远,倒是可以跑回去求救,可又牵挂这里的战况,进退不得,难以取舍。就在这时,天空中一个雪白影子又突袭下来,冲在水穷居士的脑后又是一抓,水穷居士身子急坠而下,摔倒在地,眼见苏寒川硬掌袭击,长剑一刺以攻为守,却被一钩从旁砍来。水穷居士伸腿一踢,直中颜雪鹰的手腕,袭来的一钩被一脚踢中,飞出三人圈子。
亓玉符上前一刀砍去,忽见青螺从旁攻来,那掌法竟然是拼命打法,亓玉符只得回手招架。而那一旁水穷居士虽然踢飞一钩,正要翻身跃起,但是苏寒川便一掌当胸袭来,水穷居士眼见出剑攻击已然不及,只得伸出宝剑在胸前一挡。苏寒川便一记皖山绝命掌打中剑身,那剑受到重创弹向水穷居士,水穷居士被那一弹推出两三丈远,湛卢剑也掉在地上。
水穷居士忙要奔过去捡剑,只奔出三两步,就觉得丹田提不起气来,口里一阵甜腥,吐出一口血来。青螺见他受伤吐血,心神一分,只得几下纵跃,逃出亓玉符的缠斗,扶住水穷居士,见他脸色煞白。青螺伸手把脉,心惊肉跳,竟然是肺腑受了内伤,这等掌力只有“皖南双绝”,青螺忙出指点中水穷居士身前几处穴道,减缓他呼吸的压力,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道“先不要运功。”青螺见苏寒川捡起地上的湛卢剑,她急中生智,忽然想起陈墨营救卓青飏,便假借绿绮琴的名义,引来一帮江湖人众,正是出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贪婪心理。便出声叫道“江湖名剑,湛卢现世!”
就在这时,一个灰衣人飞身而来,拔剑攻向苏寒川。苏寒川惊叫“昆仑派蒋白生!”
另有一人叫道“青螺姑娘!”青螺回身一看,只见是卓青飏和他的二师兄岳赤渡。岳赤渡并不说话,也身影一闪,与那蒋白生双战苏寒川。卓青飏奔到青螺身边,道“青螺姑娘。”再看青螺身边的那个白衣男子,脸色煞白如纸,忙道,“你们受了伤?”
青螺忙叫“卓大哥,他受了重伤,我得赶紧救他,你快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