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笺道“这里是烟花巷,你怎能忍心她长留于此。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她的一片真情。”
云篆道“我们今生无缘。”
彩笺道“无缘?你已有家室?还是订了亲?”
云篆道“都不是,我心里有了别人。”
彩笺道“是哪里的姑娘?”说罢,又有些懊悔,毕竟云篆对自己不加隐瞒,可又何须打破砂锅问到底。
云篆道“我也不知道。”
彩笺听起来,一头雾水。古砚在一旁道,“别听他瞎说八道。他做梦,梦见的人,自然什么也不知道。”
彩笺道“我以为是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若果真是好,倒也算是一桩姻缘。可你这说得没边没影的,算是怎么回事。你看青螺姑娘,模样也俊,又会医术,虽说现在落了难,但到底也是名门之后。咱们江湖人,也不必太看重门当户对。你成了家,令尊大人也好心安些。”
云篆强忍怒气,道“彩笺姑娘,真是讲道理的大王。”
彩笺听了,也觉得自己关心太过,有些逾矩,低头笑笑,道“我只是旁观者清罢了,怕你一旦错过了再后悔。”
云篆见她尴尬,道“劳烦彩笺姑娘再照看青螺姑娘几日,过几天我再来接她。到时候一并致谢。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彩笺送云篆和古砚出了门,叹口气,绕过墙,却见青螺坐在楼梯上,白皙的脸庞淌满眼泪。今昨两日,青螺对卓青飏的关怀的漠视,她对云篆的无情的悲伤,都被彩笺一一看在眼里。这样的多情却被无情恼的少年情怀,卓青飏如是,青螺如是,云篆如是,彩笺也许也如是吧。彩笺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脆弱的心,只得伸臂将青螺紧紧搂住,由她默默地哭泣。
云篆离开漱玉坊,一路心情郁郁。古砚问道“你们谈得怎样?”
云篆道“我和她开诚布公地说了,我也请她去留云庄医治紫毫哥哥。她同意了,等治好了紫毫哥哥,她就启程回家乡去。”
古砚道“我和彩笺姐姐,远远地看青螺姑娘点了点头,还以为你们两个和好了。”
云篆道“她知道我心有所属,心里生气吧。”
古砚道“我听彩笺姐姐说了,若是真心地喜欢一个人,是不会生他的气的。”
云篆道“你怎么叫她彩笺姐姐。”
古砚道“我们两坐在廊下,她就和我说些家常话,嘘寒问暖的,让我觉得亲切。她比我年长,懂得的道理也多,又关心我,我就叫她姐姐,她十分爽快,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