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毫和青螺一看,见是陈墨过来。紫毫虽然名为笔墨纸砚之首,但是依然十分尊重陈墨,忙低头行礼道“陈二叔。”
青螺道“紫毫大侠,你千万不要灰心丧气,且容我帮你把把脉。”
紫毫道声“如此有劳姑娘了。”说着两人便坐在水云榭的花廊的石椅上。陈墨见紫毫面容波澜不惊地坐下,任凭青螺把脉。青螺闭目,暗暗感觉道那手腕上的脉搏,只觉得那脉搏十分缓慢但很绵长,虽然感觉不是生机无限,但是似乎又并不断绝。青螺手指再次微微用力,这又觉得那脉象似乎是身处在一间矮屋子里,十分地压抑,或者又像那沸水锅盖上压着石板,那沸水扑腾几下也冲击不开。
青螺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脉象,说是细脉,似乎不对,说是沉脉,仿佛不准,虚实不定,若弦若滑。青螺心里一下子像是被搅入一团乱麻,汗水从额上涔涔地冒了出来。青螺道“紫毫大侠,请恕小妹冒犯,小妹想要把你喉侧人迎脉。”
紫毫只等抬起头来,青螺伸出手指,轻轻抵住紫毫的脖子。青螺见紫毫出奇地瘦,肌肤紧紧地裹着紫毫的喉结,两耳的头发垂在肩上。紫毫咽口唾沫,青螺把脉一时,松开手,道“紫毫大侠的脉象很奇怪,与医家常见的脉象都有不同之处。我觉得这个脉象好像就是将河水拦住了,水流不出去,看起来似乎没有大碍。”
陈墨听了,脸色大变,不由地叫道“你有没有瞧错?”
青螺道“我也没有遇见过,并不敢确认。”
紫毫也怔怔地看着青螺,道“真是个庸医,我若没病,怎么会这样生不如死。”
青螺道“陈二叔、紫毫大侠,你们两位先不要着急,等我明早再把一次瞧瞧。紫毫大侠,小妹有几个问题问你。”
紫毫刚才听了她的话,并不信任她的医术,随口道“可别太多。”
青螺道“你平日里觉得都有哪里不舒服?”
紫毫道“常常不时地全身疼痛,好像骨裂,神思倦怠不已,昏睡不起,提不起内力,气行不畅。”
青螺道“此刻你也有这些感觉吗?”
紫毫道“此刻倒还好,似乎感觉不太明显。只是手脚不太灵便。”
青螺道“那你什么时候会出现那样的症状?”
紫毫道“不时地出现,似乎想来的时候就会来,想走的时候就又会走。”
青螺道“你说它会来和走?你觉得他是有生命一样的吗?”
紫毫道“如同邪鬼。”
青螺道“那你把以后每次病发时候的时间清清楚楚地记下来,把你感觉到难受的地方全都要记下来。我每天早中晚都会为你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