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道“在下主仆二人要前往姑苏,无奈遇上寒雨,请问娇客可否携带携带在下。”
卓青飏也探出头来,见说话那人身穿棉布袍子,身背一个大大的包袱,头戴纶巾,相貌甚为儒雅,卓青飏一见他就觉得这人面相很熟悉,但是却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旁边站在一人年轻许多,挑着两个大的竹筐。
卓青飏见他二人共用一把雨伞,衣襟湿漉漉的,忙道“我们也正要往姑苏去,两位不嫌弃,请上车吧。”
挑筐那人先将那身穿棉布袍子的人扶上车,这才搬上竹筐,爬上车去。小小的马车一下子坐了四个人,并两个大竹筐,显得拥挤不堪。胥子明连连抱怨。那两人也面色讪讪的,那身穿棉袍的人满怀歉意道“我们主仆两人要到姑苏去采办茶叶,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给两位添麻烦了。”
卓青飏不由地打量他,道“不妨事,解危济困,本是我辈中事。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那身穿棉袍的人看一下他的随从,那挑竹筐的仆人自上车一直不曾说话,此刻却应答道“我家主人是城里未晓茶坊的掌柜。”
那身穿棉袍的人道“在下未晓棠。”又介绍随从,道,“这是我店里的伙计,小纹。”
卓青飏忙道“幸会,幸会。在下卓青飏。”
未晓棠道“听两位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胥子明道“外地来的。你们江南人说话,柔声细语,拿腔拿调,老子可学不来。”
未晓棠主仆二人也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答谢卓青飏和胥子明供他们搭车的义举,说得胥子明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未晓棠见卓青飏脸色青白,道“卓先生,在下看你脸色差得很。”
卓青飏道“想必是我连日休息不好的缘故。”
未晓棠暗暗地摇头,道“并不大像,在下虽说是略通医理,但私心瞧着你这样子,眉心发暗,倒更像是中了毒。”
胥子明肥硕的脸庞,眉心一动,忙道“什么?你说卓兄弟中了毒?中了什么毒?”
未晓棠道“是何种毒?在下倒瞧不出来,只是想必这位卓先生心上三寸不时疼痛,如同针刺。”
卓青飏定定地看着未晓棠,道“未先生,如何得知。”
未晓棠道“这毒本身也许只是一种麻痹之药,只是一旦用的剂量大了,或者使用时间太长,就会让人心中刺痛。我想投毒者无非是想要摆布人。你可要多加小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