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李臒扑过去,李臒直接将人锁在怀中,承认,”是我。
炉火炙烤的浓烈长夜,雪肤滚烫,黑氅衬出夺目惊心的蜜粉色,像大漠绿洲中沐浴在阳光下的成
熟石榴籽,盼人采摘,娇养她的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慢慢品尝,甜蜜似梦。
男人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量,与她十指交握,鼓励她,“看着我,鉍儿。”
他第一次叫她本名的时候,是在质问她为何不愿意嫁给京兆韦氏的子弟。
她想,他现在已经知道答案。
属于男子的原始力量让她畏惧,她感受到危险,她有了退意,可是人已被钳住,李臒吻在她的眉
心,安抚慌乱的少女,她手足无措地像只掉入陷阱的小兽,被猎人捕获,猎人不愿放手,小兽越是挣
扎,越是刺激猎人心底难言的寂寞,只想将小兽圈养,占为己用,再不让旁人觊觎。
她的喜怒哀乐,都只能与他有关。
李臒停不下来,中了蛊,入了魇,今日他势在必得,他用了力,他逼着她,“叫我的名字,鉍
儿,别忍着。”
暴躁的风雪撞击着毡帐,像发怒的怪兽,嘶吼着要闯入两个人的世界,支撑毡帐的原木骨架咯吱
作响,几近散架。
柴三妙的脑子里嗡嗡回响起风的咆哮,无法抵御的强势,席卷而来,李臒一直小心翼翼地安抚,
让她撑着自己的肩膀借力,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落泪,泣不成声,涣散地呢喃:“阿臒....阿臒.
旧书阁的那个午后,唐皇高高在上,他问她:你,可是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吗?
.就是你.啊...呵臒.
李臒横冲直撞,千里奔袭的战士必须要赢下攻坚的战役,摘取属于自己的胜利果实,汁液甘甜,
果肉鲜美,一口都不能放过。
风雪席卷的暗夜,毡帐和黑氅守护着有情人的小世界,无人打扰。
光影摇曳,炉火映在柴三E妙的眼眸,将她从外到内,整个吞噬。
翌日清晨,柴三妙害羞得卷成一只小兔子,炉内仍有星火,像她体内尚未退去的情绪。
李臒热了水,帮她清理,处理干净黑氅和毛毯上恼人的痕迹,最后检查了一遍,再伺候她穿戴。
一切收拾妥帖,柴三妙才松了一口气,直接看笑了李臒,”昨晚你扑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小
心。”
李臒和柴三妙与夫妇一家告别,临走时送给他们的不是通宝,而是李臒拇指上的玉石射决,他
说:“日后若是遇上难事,就来长安,将射决交给西市馎饪铺子,自然有人能帮你们。”
夫妇诚心谢过,目送这对男女策马远去,消失在茫茫雪地。
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让他们遇到了人生中的贵客。
柴三妙问他,“那射决见你常年戴着,为何舍得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