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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虞抬眸迎上赵氏狠厉的目光,赵氏进屋以后,连问都不问她一句,直接就盖棺定论,明摆着想置她于死地。

    哪怕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林虞也不能凭白让他人污了自己的清誉,她一字一顿道:“我于青哥儿之间清清白白,断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她目光清澈,坦坦荡荡,反倒衬得旁人心思污浊了。

    这时文青山噗通一声跪在赵氏面前情真意切道:“外祖母明鉴,孙儿与二舅母以礼行事,从未作出过逾矩之事。您可不要黑白不分,污了二舅母的清誉。”

    赵时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文青山,她自问没有亏待过他,没想到他不仅作出了令人不齿的事情,还敢污蔑自己黑白不分,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骂道:“你这个不肖子,你若真的跟林氏以礼行事,又如何会撩起她的裙摆,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怎么连避嫌都不懂。”

    赵氏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文青山白皙的脸上,立马就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掌印,他也不嫌疼,接着解释道:“我进厨房的时候,二舅母在给舅父倒药,药汁滚烫,落在了二舅母的衣裙上,外孙怕二舅母被烫伤,这才斗胆撩起了二舅母的衣裙。”

    说完抬手指了指林虞的浅绯色衣裙,接着道:“外祖母,您看看,二舅母的衣裙上现下还有药渍呐!”

    赵氏顺着文青山的手指看去,只见林虞浅色的衣裙上赫然映着一片褐色印记。她嗤笑一声,既然她一心想置林虞死地,这块印记又有何用,是黑是白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她将目光扫向林虞和文青山,阴阳怪气道:“你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用这印记洗刷奸污之事,简直是痴人说梦。谁能证明这印记不是你们为了遮掩丑事故意抹上的?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又岂会被你们的雕虫小技哄骗。”

    林虞看着赵氏志在必得的架势,就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她恶狠狠剜了文青山一眼,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要被他接二连三的伤害。

    先是陪葬,现在又是通奸,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她都怀疑文青山是上天特地派来整治她的克星。

    文青山如芒在背,感觉到背后有人看他,回头一看,对上林虞怨愤的目光,他心下愧疚,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只听赵氏道:“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竟敢当着我的脸眉来眼去,来人,快将他们绑起来关到柴房,明日我就将他们送到官府。”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旁的人家若是出了丑事,尽力遮掩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大张旗鼓闹到官府,赵氏这是铁了心要整治林虞,下陆悯的面子,想让他在旁人面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