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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悯定定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云山却觉得有一股疾风袭击在她的腿弯处,她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就跪倒在地。

    云山素来要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简直跟要她的命差不多,她又气又恼,对垂立在一侧的下人吼道:“你们都死了不成,杵在原地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

    侍卫们为了讨云山欢心,争着抢着去扶她,离云山最近的那个人眼看着快要到她跟前了,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侍卫身后的人纷纷涌上来,可不知为何,离云山最近的那个人总会莫名其妙摔倒在地。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将目光投向陆悯,只见他正拿着柳叶玩儿,轻轻一掷,那柳叶就能把人击倒在地。他们这才明白为何无人能近得了云山的身。

    云山恨恨看了陆悯一眼,这个狗东西,诚心想让她出丑,她可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怎能被一个奴才戏耍。旁人近不了她的身,她就自己站起来,总不能被陆悯这厮看笑话。

    云山的腿还疼着,使不上力,她双手撑地,用臂力把自己支撑起来,刚刚站定,腿弯又是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又跪倒在地。她被气的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云山恶狠狠盯着陆悯,咬牙切齿道:“陆悯,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悯慢悠悠走到云山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嗤笑道:“今日你若不给林虞磕头道歉,就甭想活着走出这房门。”

    “你……”云山气急,声音卡在嗓子里,简直像要炸开一样。她云山上拜天地,下拜君亲,林虞是什么东西,哪里有资格受她的叩拜,要她给林虞磕头,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云山自不会轻而易举给林虞磕头,她挺起脊背,直直地跪在地上,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似乎是想和陆悯耗下去。

    陆悯连正眼都没分给云山,他翘起二郎腿坐在玫瑰椅上,拿出袖兜里的木头,慢悠悠雕刻,一边雕一边对林虞道:“上次雕的桃子太粗糙,为夫重新雕一个精致的送给你,这次一定要雕的惟妙惟肖、纤毫毕现。”

    卧房里那双颜色雪白,顶头尖尖,与身前的凝脂有□□分相似的雕刻浮现在林虞脑海中,她小脸一热,低下头不说话了。

    她见过不要脸的人,可没见过如陆悯这般登峰造极的,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呀!

    陆悯抬头看了林虞一眼,只见她面红如血,低头凝视着地面,羞的连头都不敢抬了,他啧啧两声,小姑娘家家的脸皮就是薄。

    时间一点点过去,云山跪的双腿发麻,膝盖处疼得连知觉都没有了,她既难受又气愤,恨不得手刃陆悯,她是圣上堂姐,自出生后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竟在陆悯处受了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