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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又疼又痒,林虞想抓,但又不敢触碰,难受得渗出一身薄汗。陆悯拿出手巾,揩掉林虞脸上的汗珠,将她的双手攥在一起,低声道:“虞儿听话,再忍一会儿。”

    林虞点点头,起初还能忍受,随着时间的推移,痒痛之感如蚁蚀骨,她再也受不住,小声哭泣起来,乞求道:“二爷,你给我挠挠,我好难受!”

    手臂上红痕的颜色越来越深,一条条伤痕高高鼓起,肿的似乎要破掉一样,这自然是不能挠的。

    陆悯沉思片刻,低头含住林虞的耳垂,重重咂弄起来,林虞一怔,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耳部,酥酥麻麻的,酥麻之感不断加强,脑海中爆出一簇又一簇烟花。

    林虞不由自主娇嗔出声,下意识往陆悯怀里缩了缩,只希望能离他近一些,更近一些。

    陆悯眸色一深,紧握住林虞的纤腰,将她勾在自己怀里,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林虞尚沉浸在舒适之感中,陆悯却倏的将她放到了一旁的杌子上。林虞不解,疑惑地看向陆悯。

    房门被人扣响,乔院正背着药箱进了屋子,林虞脸一红,这才感觉到小臂传来的痛楚。

    乔院正看了看林虞的手臂,又打开药膏嗅了嗅,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他慌忙开口解释:“这不是老夫的药膏。”

    陆悯了然,白日里他确实让王来到到乔院正处取了药,但因着文青山提早一步给林虞送了膏药,且那两盒药无论成色还是药瓶都是一样的,便没有用乔院正的药膏。

    陆悯单刀直入:“药膏可是掺了金枝子?”

    乔院正点点头,金枝子是剧毒,涂抹在伤口上可导致肌肤溃烂,严重的甚至会引发感染,夺人性命。先帝在位时,有一些妃嫔为了争宠,将金枝子研磨成粉,搀到贵妃的脂粉里面,导致贵妃毁容。

    先帝大怒,不仅杖毙了下毒的妃嫔,还下令严禁金枝子流通,现在莫说皇宫,哪怕市面上也很少见到金枝子。

    陆悯眉头微颦,心里已有了成算,为了不让林虞担忧,并未说出金枝子的毒性有多强,只对乔院正道:“二夫人的伤口可有大碍?”

    乔院正在宫里当差多年,自然能领悟陆悯的心意,他托起林虞的手臂细细端详,一瞬后,眼角的皱纹微微舒展了一些,他缓缓道:“二夫人的伤痕看着骇人,但药物似乎还未渗进肌肤内部,若是细心调理定会无碍。”

    乔院正的话确实夸张了几分,林虞的伤痕,他并没有十成的把握去医治,但五分的把握还是有的。

    金枝子毒性强,发作的却很慢,往往发现征召时,已毒入骨髓。前朝的贵妃娘娘涂抹金枝子胭脂,用了月余才发现征召,遂回天乏术。

    林虞的肌肤似乎比常人要敏感,涂抹两次就有了反应,金枝子尚附着在肌肤表面,痊愈的可能性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