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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悯俯身,双臂穿过林虞的腿弯,把她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他抿紧嘴唇,默不作声,本应早一些杀掉路园的,若不是留他活到现在,林虞也不用遭受这样的苦楚。

    林虞伏在陆悯身前,脸颊贴着他的衣襟,丝绸料子凉凉的,贴在脸上倒也舒服。她重重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所幸他来的及时,如果再晚一些,她就没命了。

    林虞蹭了蹭陆悯的胸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才被路园胁迫时,她虽然很害怕,但一直没有失了分寸,大抵就是因为她认定了陆悯会来救她,关键时刻,他总是很靠谱的。

    林虞莫名的有些想笑,真是不可思议,她怎么觉得恶名昭著的陆悯十分可靠呢,只要想到他,她就觉得很踏实。似乎,只要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不知不觉中,他竟成了她的定心丸。

    陆悯抱着林虞上了马车,二人乘马车回到凌园。一进门就看到芫荽候在门口,她急匆匆跟着林虞进了屋。

    芫荽的大眼睛早已哭成了核桃,看着林虞遍体的伤痕,更是泣不成声。她守在床边,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粗心大意丢了簪花,害您被路园那个王八蛋掳走,还被、被害成了这个样子。”

    林虞轻笑,身上的伤痕都是皮外伤,过不了两日就能痊愈,哪里值得芫荽哭天抢地的。她摸摸芫荽的脑袋,柔声道:“不要哭了,无碍的。”

    芫荽点点头,擦了擦眼角,本想说几个笑话给林虞听,但眼泪像泉水一样,接连不断的往外流,怎么都止不住。

    这时陆悯拿着一只瓷瓶慢吞吞进了屋,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芫荽,芫荽如坐针毡,倏得从杌子上站起来,双手叉在身前,对林虞道:“奴婢,奴婢还是过一会儿再进来吧。”说完话,快步走了出去。

    林虞无奈,对陆悯道:“你吓她做什么?”

    陆悯把手中的瓷瓶放到床榻旁的小几上,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就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他一边说话一边坐在床头,伸手搭在林虞月匈前,窸窸窣窣给她解起了衣带。

    林虞脸一红,不由想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蜷缩起脚趾,微微向床的另一侧挪了挪,说道:“我,我受伤了,脚丫子也受伤了。”

    陆悯正在认真得给她解衣带,头也不抬得回答:“我知道。”

    林虞撇撇嘴,暗暗腹诽:你知道还动手动脚的。这句话她到底没敢说出来,只小声解释:“我受伤了就不能亲亲抱抱了,脚丫子也疼得很,不能、不能……”她犹豫半晌,后半截最终还是咽到了肚子里。

    说话间陆悯已将林虞月匈前那条粉色绣桃花绦带解了下来,他将绦带捏在手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林虞脑袋上敲了一下:“林虞,你的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呐,我就是想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好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