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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笑了两声,将林虞垂在鬓边的头发勾在手中,一边把玩一边道:“胡扯,这样荒谬的话你居然也会相信。”

    亲耳听到陆悯否认,林虞悬起的心才落到实处,她微微挪了挪身体,离陆悯近了一些,将头发从陆悯手中抽出来,说道:“这是陆菲亲口告诉我的,她总没有缘由胡扯吧!”

    陆悯皱眉,搂住林虞躺到榻上,伸长手臂箍住她的纤腰,贴到她耳边低声道:“则阳候府就是个狼窝,压根没有好人。”

    烛光透过厚厚的床帏洒到陆悯脸上,勾勒出一道阴影,他神色淡然,与平日里没什么差别,林虞却莫名的心疼起来。

    陆悯是则阳候抱养的,没有侯府的血统,却占着世子之位,则阳候又启肯轻饶他,也不知他小时候经历过多少磨难。

    林虞伸手抚在陆悯脸上,轻轻抚摸,陆悯不自然地楞了一下,而后恢复常态,任由林虞动手动脚。

    林虞的手指一直从陆悯的额头滑到下颌,他的眼修长妖冶,他的鼻高挺如峰,他的唇薄而精致,这样好的颜色,也不知他的亲生父母怎么肯把他送给旁人。

    林虞嗫嚅半晌,说道:“你长的这样好看,亲生父母的颜色应当也很好。”她的声音很平稳,手指却攥在一起,紧握成拳。

    帷帐内猛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林虞将目光投在陆悯脸上,陆悯看起来和往常无甚差别,依然是懒懒的样子,睫毛却轻轻颤动了两下。接着慢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林虞,你怎么这么八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陆悯的反应已充分表明他的态度,哪怕再亲近的人,也需要界限,林虞抿唇,不再多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林虞身子有些虚,气血不足,月事只来了三天便干净了,屋内的地龙每日都热烘烘的,三日不洗澡,身上便多了一些难闻的气味。身子一利落,她就急哄哄到浴房沐浴。

    温热的水涤荡着身体,林虞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了,她眯着眼睛,仰靠在浴桶边沿,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粉色帐幔层层叠叠,在微风下微微摆动,像一朵绽开的巨大桃花,旖旎万分。帐幔内撒着五颜六色的花瓣,散发出阵阵香味,那气味有点像夜来香,又有点像玉簪,怪浓郁的,林虞猛然想起在杏花巷的店铺里闻过这种味道。

    这不是花香,是催情的熏香。

    林虞面红耳赤,暗暗责怪陆悯不要脸,撩开帐幔,想要把熏香熄灭,寻遍了整个屋子,却连熏炉的影子都没找到,她轻叹一口气,折返到床上。

    盈盈的杏仁眼不由瞪大,床上的花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几对姿态各异的瓷娃娃,瓷娃娃都是成双的,赤1身裸1体,呈现出各种交1媾姿势。她轻颤一下,压低声音斥道:“陆悯,快把这些东西放下,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