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元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满了杯茶水,端起杯敬向钱长安,笑道:“那今日我先以茶代酒,祝贺你金榜题名!”
钱长安也不扭捏,倒满了酒就和陈沅元碰了一下,哈哈笑道:“也恭喜你,元儿,多亏了有你,不嫌弃我问题多,要不然我可没有今日这好事。”
宴会结束后,钱长安与陈沅元约好改天一起去学堂找夫子,便让陈沅元先回去了,还得留在府上,陪着母亲一起挨个送客。
陈沅元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走了一段路,突然改了主意,让赵武向着一个商铺而去,随即就出了县城。
赵文赵武都不认路,陈沅元就指挥着马车一直向前,最后停在了一处小山坡边上,马车不能再往上走了。
这里是梨花村的西山,在梨花村去往百花县县城的路上,的母亲就埋在这片山上。
赵文在这里看着马车,赵武不让陈沅元自己拎东西,要送上去,陈沅元拧不过对方,两人只得一前一后,缓缓上了山。
最后,在一处小坟包旁,陈沅元停住了脚步,赵武默默地放下东西,就走到远处回避了。
陈沅元神情温和,跪在地上,低声地跟母亲念叨着近来发生的事情,报喜不报忧。
最后把贡品摆在坟头,好好的磕了几个头,才起身下山。
想来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好,母亲也应当是放心了。
陈沅元一行人回到赵府时,天色已经微微泛黑。
在往摘星阁走的时候,陈沅元碰上了正在往外走的于瑜,礼貌地停下来颔首见礼,却见于瑜神色不虞,只是深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就快步离开了。
而陈沅元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人如何,要去哪里,着实与无关。与有关的,也就是来年开春的科举考试了,不能懈怠,即日起就要好好温习了。
——
时光总是匆匆而去,转眼秋季已过,百花县很少银装素裹,天气却还是冷了下来,冬天终于是到了。
这段时间,陈沅元深居简出,偶尔出去也都是和钱长安约着一起去学堂,听夫子讲近来京城传来的消息,这些时事都可能被策论考到,日后为官也都是与这些打交道。
而赵眠星这段时间只要不是外面有约,也皆和陈沅元一同用膳,究其原因,陈沅元以为,可能是一个人用膳太寂静,两个人就刚刚好,像是有个家一样。
而赵新德的同伙之人,官府已早早找出,是与有些许联系的那间赌坊的背后之人,此人可能是因为亏心,一直想要出逃百花县,也算是露出了马脚,正与赵眠星提供的证据相附,因此早就捉拿归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