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姜应檀心中大笑不止,面上也绷得住,拖长了语调,“哦?是吗?”
傅则坚定回道:“自然。”
夜已深,姜应檀自身有些疲乏,也瞧出对方眼下青黑,便知傅则这些时日奔波于大齐临城和北燕汀州,定是不曾休息好。
思来想去,姜应檀还是决定先放过对方一马,反正来日方长,总有办法整治这位装模作样的“少年郎”。
姜应檀掩着口,懒懒打了个哈欠,“行吧,我也乏了。你吃了这么多,总该生出些力气吧?抱我去榻上。”
闻言,傅则顿了下,应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所以尚算坦荡地将人抱起,稳妥置于床榻之上,自己也从床尾上了榻。
待他躺下后,姜应檀十分自然地钻到对方怀中取暖,下意识将自己的身子贴得更紧些,仿佛是在将这些时日亏欠的都补回来一般。
傅则面色一柔,低声道:“睡吧。”
过了一会儿,姜应檀几乎快被困意拖入梦乡,与周公相见之时,恍惚间似乎听到对方在问些什么,好像说了“骗”“讨厌”之类的字眼。
她不耐烦地捂了对方的嘴唇,“闭嘴,你好吵……什么骗不骗的,本宫最厌恶别人骗我……”
随后,耳根子清净许多,她自然而然便睡着了。
独留下听了这些呓语后,忐忑不安的傅则,抱着怀里人不得入眠。他反复回想方才听见的话,左思右想自己该如何处理“失忆”一事才好。
夜色沉沉,屋内只留了一盏烛火,光线晦暗不明。
许久,帷帐之下才传来长长一声叹气。
傅则无奈地想着,自己可不想惹夫人生气,万一真恼极了就不妙了。
到底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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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傅则都没有主动提及“失忆”一事。而姜应檀看在眼里,深觉没必要立即将事情戳破,不如趁机好好逗弄他一番。
于是,很多时候傅则不经意漏出马脚,还是姜应檀有意点出来,实属是看尽了对方窘迫模样。
不过说句公道话,这种两人私底下的小乐趣也只是偶尔,大多时候他们有各自要忙碌的事情。此次大齐与北燕这一仗,须得好好收个尾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所以经常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才能凑到一起去,没有同前两个月一般经常腻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