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是深夜,但听雨苑连夜传太医的事情依旧被各院的人知晓了。
徐子舒趴在软榻上,刚刚沐浴出来,身上只有一条赤红色的纱巾披在身上,而纱巾的下面隐约可见那纤细袖长的身子,还有那微微塌陷下去只有一握的腰肢。
他面色红润,眼尾微微有些泛红,无声的诉说着他的风情撩人。
一旁为他涂香膏的宫侍看到这一幕,手都有些颤抖,目光更是只落在他擦拭的那儿,不敢再看别的。
怪不得徐贵君能宠冠后宫,但是这样貌和身材,饶是他也同为男子都恨不得将这种绝色的美人永远捧在手中。
“本宫好看么?”
徐子舒的声音有些低哑慵懒,仿佛有把小钩子一般。
宫侍的手一抖,放在手边的价值千金的香膏就这么被他撞到了地上,宫侍吓得脸色唰的一下就惨白了,他连忙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贵君饶命,贵君饶命,奴不是故意的,贵君饶命。”
宫侍磕得用力,额头都给磕破了,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出来,宫侍也不敢去擦拭,就这么一直磕头,站在软榻一边的宫侍看都不看一眼,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艳色的宽大的衣袍盖在徐子舒的身上,他手一抬,搭在那宫侍的手臂上坐直了身子,素手将衣服拢了拢,将那惹人遐想的身子挡在衣服下面。
他一只脚踩在铺在软榻下面毛绒的地毯上,微微俯身,手指轻轻地挑起还想继续磕头的宫侍,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宫侍目光闪烁的,饶是这般他依旧看痴了。
“不过是一瓶香膏而已,本宫不怪你,只是你弄脏了本宫的地毯,你当如何呢?”
“奴这打扫干净,多谢贵君,多谢贵君。”
徐子舒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他收回手,接过宫侍递来的帕子慢悠悠的擦拭着手指,见那宫侍还未一开,徐子舒身边的人道“要打扫干净还不快去拿帕子。”
“奴这就去,奴这就去。”
磕得满脸鲜血的宫侍踉跄着从地上起身,一路退下台阶这才转身快步出去,徐子舒微微抬手,他身边的宫侍连忙将他扶起来,一路来到门口,他一手拢着衣服,慵懒的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那慌张的小宫侍身上。
只见他的手刚触碰在院门上,还没来得及推开,一道寒光闪过,小宫侍都来不及出声,就直直的倒在地上,徐子舒抖了抖帕子捂着嘴,微微蹙眉。
“现如今贵君闻不得这些味道,处理干净了。”
守在院子里埋着头的宫侍们连忙开始行动起来,将那具尸体推下去后,又是洒水又是拖地,最后还用熏香仔仔细细的将院门那一处熏了一遍,直到没有一点血腥味。
刚做完这些,院子的门就被推开了,高斌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一般,径直走向靠着门框的徐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