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是好事呀,姑父姑母为此费心不少,谢姑娘孤女一个,也算是得个好归宿了。”她道。
果不其然,赵祁点着下巴,“对对,表妹说的对。”
赵祁到底是没有进去谢幼萝的院子。
半路匆匆折了回去,他是不敢去质问父亲的,可又不甘心,这锅里迟早要熟的鸭子眼睁睁就要别人吃了,他能舒坦么!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都是谢幼萝那双乌亮的眼,眼尾下那颗魅人的泪痣,还有那水润如樱桃的小嘴,光滑如瓷的肌肤,可惜上去叫她躲了去,若是能摸上一手——
赵祁睁开眼,起身坐起来。
怎么也不能便宜那个残废。
*
谢幼萝坐在妆台前,纤细的指不停抚着手腕上那颗菩提珠,仿佛能得佛祖庇佑,给她一条路可走。
菩提珠圆润光滑,还能闻到一点沉木味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其他味道。谢幼萝凑近,珠子壁身有几道血痕,她愣了愣,忽然想起昨日在侯府见到的那个男人,他捏着这颗菩提珠看了许久,她记得,鲜红的血色在他白皙指缝里若隐若现。
她叹气,想起了永宁侯府——阴冷没有生气的园子,走路轻的没有声音的下人们,守寡笑的渗人的姚氏,还有那个掌心见血的男人。
她不想嫁进去,可是如今被困住,又该如何脱身?
“谢姑娘,”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是来送饭的丫鬟,“用晚膳了。”
谢幼萝没有心情吃,这丫鬟一旁看得紧,许是等着她吃完好回去与赵夫人复命。
她喝了一口汤,便放了碗,那丫鬟端起了东西,神色怪异地看着她。
谢幼萝正想说什么,头却开始晕起来,视线也变得模糊,随后眼前一黑——
她再次醒来,是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
好在四肢还是自由的。
正此时,只听吱呀一声,漆黑的屋里见了一抹光。
谢幼萝望过去,只见赵祁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处。
他放下灯笼,点亮屋里的灯。
谢幼萝往后退了好几步,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