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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 长安街的药铺 1054 字 6个月前

    裴珩养伤这段日子,时隔几日便有人上门来看他。

    他是朝中重臣,便是病着也是极忙的。

    谢幼萝打从那日送了鸡汤后,便是未再去了,一来是怕扰了他处理公事,二来那日她离开时,他再次说起自己的亲事,话里之意是在提点自己的身份,如此她若是再去,怕是叫人看了说闲话,她自是不打紧,裴珩未曾嫁娶过,总不好坏了他的名声。

    时间过得快,转眼便是阳春三月,天儿也转暖了。

    裴珩的伤早已痊愈,近来事多,早出晚归,好似也忘了府中还住了谢幼萝这么一人。

    这日入了夜,裴珩打宫中回来,便去了书房,白越跟在后头,总觉着有些许不对劲。

    见男人坐在案前,单手摁在额上,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越一旁看了会子,挪眼瞬间瞧见挂在壁上的东西,他走过去,将那东西取了下来。

    拿袖子擦着,嘴里道,“爷,府里的丫鬟做事愈发的马虎了,瞧这东西都落灰了。”他擦完,轻轻抖了抖衣袖,凑到裴珩跟前,笑道,“那晚没看清,这会擦了灰,这明火映着,仔细一瞧,小的竟觉得,这张面具,虽是狐狸面,但这五官却像极了谢姑娘,尤其是着双眼。”

    裴珩闻言,抬了抬眼,伸了手去,拿了面具在手中,指尖划过右眼眼尾下的一颗泪痣。

    原是养伤的那段日子,以为这人是会天天往自己这边跑的,毕竟自己那伤也是因着她而加重的,不想这人从那日送来鸡汤之后便再未过来,他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伤好之后,又忙着旁的事,眼下得了空,经白越这么一说,才发觉已有些日子没见着她,男人将面具扣在桌面上,道,“她近来在做些什么?”

    白越道,“小的听说姑娘前阵子寻陈管事要了针线布匹,之后的日子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的想是不是因为爷说要给她做主,寻门亲事,她便准备起新婚的衣裳了,小的听说这民间女子都是自个绣嫁衣的。”

    裴珩脸上微僵,不轻不重地晲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白越摸摸头,“小的都是道听途说。”

    裴珩靠回圈椅上,语气微慵懒,“画师可请好了?”

    白越愣了愣,这三爷的反应跟他想的不一样,还以为他会不高兴呢,结果竟一本正经地问画师的事,要他说,还找什么画师,寻什么良人,他的爷可不正合适么?男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显然他这爷是没这么想,白越摇摇头,道,“小的派人去寻了,明儿应是有答复了。”

    裴珩起身,抚了抚衣袖,话儿一转,又叮嘱他,“过阵子便是陆先生生辰,你备些礼,之后本督要亲自往凉州走一趟。”

    “爷确定要亲自去么?”

    裴珩点点头,出了书房,虽说是到了春天,这晚上依旧是寒意深深,他进了府中园子,脚下顿了顿,望着遥遥无尽的夜,分外的冷清,想起不知是哪日,谢幼萝说他这园子太过冷清,合该好好布置一番才不浪费了这处好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