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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都是谁派来的?!”

    “……”

    巷子里打斗声持续,温玉轻摇折扇,“吾弟甚是暴躁,让你见笑了,我不是他那种人。”

    庄九明一愣:“……”温兄是何意?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么?

    他突然不知该如何接话,耳根子红了红,今晚温玉喝醉了,是借种生子的大好时机,可还有几人在场,庄九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再静等良机。

    其实,从温家兄弟回京起,就有无数探子日夜跟踪,今日几人喝多了,便直接出手了。

    不消片刻,穆王那边就得知自己人被打残的消息。

    对此,穆王只能选择隐忍,好在他派出去的人都是死士,真到了关键时候,那些人都会以死护主。

    同一时间,苏相也收到了消息,得知自己的线人被揪出来,相爷气得两撇山羊须左右晃动,“又是温家!老夫就不信,治不了温家那两个小子!”

    *

    皇宫。

    楚湛的探子也被打了。

    他已沐浴更衣,衣裳大敞,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批阅奏折,张莳在一旁候着,以便随时递上干净的锦帕。

    楚湛听了心腹禀报过后,冷冷一笑,从张莳的角度去看,帝王的薄唇隐隐抽动。

    “呵呵……好得很!”朕的人,他们也敢下手?!

    聚在一块喝酒,竟也不叫上他!

    下一刻,楚湛又完成了自我攻略。

    毕竟,现如今身份不同,君臣有别,他能够理解!

    外面夜色渐深,仙鹤缠枝青铜烛台上,蜡油缓缓滴落,张莳已不止一次去剪燃枯的灯芯。

    见帝王迟迟不离开御书房,听了探子回禀过后,又是一番奋笔疾书,张莳不由得纳罕:【如今局势虽是不稳,但一切尚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只要平衡未被打破,至少暂时是安稳的,皇上又何必当苦行僧。】

    哪怕是张莳也看出来了,皇上鼻血不止的毛病,就是肝火过旺。

    是想心上人想的。

    张莳:【皇上打小就惦记上了温美人,这如今,他先辰王一步,抱得美人归,按理说应当顺心才是。】

    楚湛握笔的姿势戛然而止。

    他抬眸,看向了低眉敛目的张莳。

    这老东西,是几时看出他从小惦记温舒瑶?!

    他不曾!

    楚湛索性弃了手中银狼豪笔,面色不佳,但他天生一张孤冷卓绝的脸,若是不笑时,容易给人清冷之感,如山巅雪莲,至清至冷。

    他自幼见惯人世百态。

    早就看透人心。

    抢了温舒瑶又如何?

    他想要的人,便就只能是他的。

    张莳上前两步:“皇上今晚可要摆驾后宫?”

    张莳很忧心:【皇上勤政是好事,可正当年轻的时候,长时间不去后宫,熬久了对身子骨不好啊。】